正文 第71章(3 / 3)

“穆大哥,記得我問過你嗎?我隻是忍,但是該堅持的,我一步不會退讓。”心眉放下碗,挺著大肚子站在床上,高高再上的看著他,還真的頗有幾分教母的味道出來。

“看來你的精神恢複的不錯,怎麼,下樓不?冷估計已經到了!”穆嚴抱胸,大有轉移注意力的嫌疑。

果然,一說這個名字,心眉就像漏了氣的氣球,身子頓時矮了半截,坐在床上不語。

“眉兒?”好溫柔好纏綿的叫法,連穆嚴古銅色的酷臉都忍不住浮現尷尬的紅暈,輕輕咳了兩聲。

心眉張大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鴕鳥蛋,一手指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好像被潑了冷水,渾身顫抖。

“眉兒?”心眉怪叫,連她自己叫著都別扭,怎麼他一個‘陌生’的大男人叫的這麼順口。這個男人,肯定悶騷,心眉突然浮現這個名詞,發覺再適合他不過了,不過,她可沒有勇氣說出這兩個人,難保他不會掐死她。

“嗯嗯——”穆嚴轉身,看向窗外,黑夜又要降臨了。

“穆大哥,我剛剛好像聽你說起冷禦?我是不是聽錯了?”心眉轉移尷尬,若無其事,又重新回到正題。

“怎麼,現在提起他不怕了?”穆嚴雙手撐在床上,靠近她,彼此的氣息交融,畫麵美極,也曖昧極了。

“白媚,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人家恩愛了。”一道冷漠嘲諷的聲音響起,心眉整個人頓時變成雕塑,駝著舒服的腰板頓時僵直。

他來了?耳邊嗡嗡作響,似乎想要將這道聲音自動屏蔽,更似是,自欺欺人,無奈他的聲音早已刻進腦海,想忘也忘不了。心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最後一次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他說了什麼?大腦快速的翻騰,一幕刻意忘掉埋葬的畫麵再次清晰浮現——‘幸福’的新郎和新娘。

婚禮那天,他的話,也是這麼的無情,無比的清晰,隻需一句,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現在又是這麼出其不意的,闖入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房,冷漠,嘲諷,更甚的,輕視-濃厚的鄙夷,哪怕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想象的出,他的表情會是如何的殘忍以及諷刺。

“你們來了?”穆嚴親昵的攬住心眉的肩膀,強迫她正對他們,大有對著幹的意思。

這個男人,其實幼稚的很!心眉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突然有點明白穆嚴的心思了,他根本就是嫉妒外加幼稚。

氣氛冷凝,又有不安分的分子開始浮動,舞動著,碰撞,激蕩出微妙的火花。

“當然,龍騰要發生一件大事,身為曾經的一員,過來關心關心,您說是不是,寧小姐?哦,現在應該叫,穆-太-太。”冷禦緊緊的瞅緊蒼白的小臉,閃過惡意的冷酷,微微勾起的唇角,刻意的尊重,卻帶出明顯的譏誚。

這個女人動作還真快,短短兩個月時間,居然搭上了穆嚴,手段不是一般的厲害,冷冽的黑眸落在兩人親昵的舉止,更是陰騖,巴不得將兩人焚燒殆盡。

“冷,不要太過分了。”白媚扯了扯他的衣袖,雖然她嫉妒,但是事實起碼她比冷禦了解的更多。被深愛的男人傷害,這種痛,如同被抓心掏肝,一點也不誇張。

“謝謝您的關心,冷先生。”心眉抬頭,直視他,笑容無比的燦爛,抬起手上戴著的戒指,炫耀似的,不要以為就他會買鑽戒,反正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一個不堪的女人。

“不知道這枚戒指比起冷先生丟棄的那隻,哪個更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難得冷先生有自知之明自動退讓,我真要好好感謝你!”心眉伶牙俐齒的反駁,看到男人黑沉的臉色,心中突然閃過一抹快意,再接再厲:“嚴,謝謝你的戒指,我很喜歡。”心眉在穆嚴明顯僵化的臉上輕輕一吻,刻意啾的一聲,甜蜜極了,隻是看到白媚的臉色有點白,心眉愧疚的不敢看向白媚,暗自跟她道歉。

“穆嚴,親生兒子不要,非要別人不要的野種,你可要擔心,哪天她肚子裏麵的,說不定一樣是別的男人的種。白媚,你當初的決定太正確了,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他壓根配不上你。”陰沉的臉色定在她纖細蔥白的食指,碩大的鑽麵在昏暗中閃爍的光芒更加的清透亮白,深邃的瞳孔映出光彩奪目的鑽石,黑白交輝。

穆嚴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媚,低啞出聲:“冷禦,你不也一樣,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要,非要我兒子,半斤八兩,還是跟你學的。”說完,惡意一笑,更加攬緊心眉。

“親生兒子?穆嚴,衝著你這句話,小睿以後,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陌生人。”他嗤笑,仿佛聽到笑話般,閑閑的靠在門邊,兩腳清閑的交叉,頎長的身子很是慵懶,卻帶出優雅的線條,手無意識的摩挲了無名指,吐出的話讓心眉吐血:“我已經當過一回傻子了,想不到你比我更蠢。別人不要的破鞋你卻當成寶,我還真替你可憐。白媚,以後我們的兒子,千萬記住不能讓他靠近,近墨者黑,基因改不了,我們必須為小睿的將來著想。”

“冷,夠了,你們都少說幾句。”白媚斜睨了他一眼,觸及他繃緊的肌肉以及更加深幽陰騖的眼睛,欲言又止,看了看心眉的肚子,又看了看他,還是算了,她心裏其實還殘存一絲懷疑。

“嚴,什麼時候回意大利?我同你一起回去。你就是孩子的父親,以後,我給你生更多的親生兒子。”心眉故意說的大聲,就是說給他聽的,不要以為她沒人要。溫柔的執起穆嚴的一手放在肚子上麵,打算充耳不聞,想不到一向冷靜自恃的他,說出來的話比河豚還毒,她要是還被他三言兩語傷害,就是自找的。

突然,肚子動了一下,就連穆嚴也驚訝的低頭看著小皮球。

剛剛,就是傳說中的胎動嗎?虔誠的輕輕摩挲,就像她懷的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畫麵無比的溫柔,親昵得‘外人’插不進來。

冷禦的臉色更黑更沉,目光也一同落在明顯脹大的肚子,硬生生插入他們的世界:“寧小姐,五個多月的身子怎麼看起來就像要生了?下次一定要找個好點的醫生,千萬不要再弄錯日期了,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哪個。”冷言諷語繼續不斷,目光犀利的要將她的肚子刺的千瘡百孔,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心眉朝他一笑,很從容的應對:“冷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可不是您說的五個多月,正常的很,難不成一趟飛機出行將您丟入異時空都忘記地球的時間了?”

換句話說,他是異類了!

“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刮目相看,想不到寧小姐除了滿口謊言之外,這張小嘴磨的更利了。穆嚴,擔心哪天她反咬你一口還乖乖的替她養野種。”他不怒反笑,眯起冷眸。

“你說誰是野種?再說一次?你……你這個——”心眉跳了起來,笨重的身子敏捷的殺到他眼前,氣勢洶洶,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吞下,孩子可是被他強來的,野種,那他算什麼?野豬嗎?

“心知肚明的事實,何必自取其辱。”黑眸定在她因生氣而染上暈紅的小臉,細嫩光滑,隱隱透露水嫩光澤,帶著蜜桃的引誘;誘人的紅豔小嘴嘟起來,氣鼓鼓的,加上圓滾滾的身子,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隻胖嘟嘟的小白鼠,可愛極了。

冷禦可恥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對她還有反應,站直了身子,淩厲的傾到她小巧的耳邊,毫不避諱的重重咬上引人犯罪的玉垂,咬出了一個血紅的牙印:“小騙子,別以為人人都這麼好欺騙。拔不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認定了你!還是你耍的賤招。”大掌出乎意料抓起她戴戒指的手,冷酷的使力一拔,一聲尖銳痛苦的叫聲從心眉口裏逸出,心眉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身子往後猛力一扯,反而助了他一把,錐心疼痛從無名指傳至心髒,心房被電擊般毫無反抗能力劇烈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