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由她重生初見時的綠意盎然變成現在的銀裝素裹,第一場雪不期而至。班裏已經有人在呼喚朋友出去打雪仗了。陳墨記起自己從前被打到身上衣服全部濕掉的悲催場麵,狠心拒絕了王可。暴力女撅著嘴拉著李青安的手告狀,李青安靜靜地看著陳墨,陳墨真心覺得自己被催眠了,她為什麼那麼無力,打不過人家,也瞪不過人家,還是不要得罪小安的好,因為不知道她會怎麼製服你,就隻好服從了。
剛下了樓,就發覺白雪的戰爭格外慘烈,已經進入敵我不分的白熱化狀態。陳墨還沒團好雪球就挨了個悶頭蓋臉,融化的雪緩緩流下,她被雪水洗臉了。這才是最無辜的死法,她還找不出來凶手是誰。好吧,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她也沒瞄準,隨便找了個方向就把雪球扔了出去,也不知道中了沒有。
徹底的雪的混戰。男生女生無差別攻擊,打雪仗的最高境界就是漫天飛雪、不見人影,有點武俠小說裏決戰雪山之巔的感覺。這一場雪仗玩得痛快淋漓,她的衣服、頭發都有如願以償地濕掉了。劉海一縷一縷的,像夏天劇烈運動後的臉。奔跑跳躍的感覺,久違了。
體力勞動後的姑娘們自娛自樂地開始了腦力談話。初中的女孩子話題無非是星座、早戀之流,陳墨作為其中一員也自然加入。她從不願因為自己比她們大就隔岸觀火,須知花季要在種群活躍才有味道。
“據說金牛座的人用情專一。”A女道。
“不是啊,天蠍座的人才用情專一。你看xx,他就是天蠍座的,到現在還沒有跟初戀女友分手呢。”B女反駁。
“拜托,他和他女朋友才交往了半年,熱戀期還沒過好不好?”
陳墨對她們爭論的焦點很困惑,“我不明白,用情專一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不要賣萌裝無辜,我知道你們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王可覺著陳墨這話真是犀利又準確,又不是在談戀愛,這麼急著立貞節牌坊,到底是要做給誰看呢?姑娘們眨眨眼,相視一笑,真的是這樣沒錯。
又要期末了。因為文委哭鬧著讓陳墨、王可、李青安三人組出個節目,去參加全校元旦晚會節目選拔。陳墨能夠保證,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會利用自身優勢撒嬌的人,這貨擱在古代,絕對又是一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好料。王可最受不了別人跟她撒嬌,於是速戰速決地答應了磨嘰文委的請求。她可隻說會去參加選拔,並沒有保證能被選中嘛。李青安縱觀全局後,一針見血地指出:既要參加,就不會隨意,自然要用心。陳墨點頭,王可抱頭。出什麼節目啊?
陳墨自認從前的懶人自己總是鋒芒盡失的,她怎麼會有這方麵的經驗?不過,她和王可對視一眼:古琴、古箏什麼的,不能白學吧。雖然連級別都沒考,但哄哄無知觀眾總還是做得到的。那麼,來編個故事吧。兩人將目光同時轉向了李青安,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