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完要出門的陳墨被呂笑桐喊住了,陳墨放下開門的手,“娘親大人,怎麼了?”
呂笑桐笑意盈盈地望著她,眼睛盯緊她的身後,“你的書包就這麼熱情洋溢著出門迎接路人的目光洗禮了?”
陳墨愣愣地放下書包,把大開的拉鏈拉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的,還是根本就沒有拉上呢?陳墨傻笑著跟娘親大人道別後一個人出門了,話說娘親大人什麼時候學會用詞個性化了?不過也好,每天囧一囧,生活更健康。
初二六班教室。陳墨抓住李青安的胳膊,一臉認真:“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丈夫?”
“呃,有主見一點,強勢一點的。”李青安想了想道。
王可抓緊一切時機插話:“我也喜歡這樣的!”
“邊兒涼快去,一會再自己回來。”陳墨淡淡地說。她們的答案貌似是以後結婚時的擇偶觀啊。不過古代男人、現代男人都是男人嘛,陳墨努力勸說自己接受這個不怎麼靠譜的答案。
王可聽完馬上化身暴力狂,陳墨不得不進入逃亡生涯,一邊躲一邊說:“你不是說喜歡強勢一點的嗎?為什麼還要動手?還有,你變身前都不用磕個藥喊個口號什麼,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王可停下來喘口氣,“我是喜歡那樣的,可是你是男的嗎?我就不給你反應的時間你能拿我怎麼樣?”
最後還是李青安出馬製止了兩個沒譜的家夥,陳墨才得以繼續她的問話後續,“小安,那你想要誰來演你的husband呢?”
李青安搖搖頭,“你隨意吧。反正也是包辦婚姻。雖然你是個明目張膽的的後媽。”
陳墨被咽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李青安平時很好說話,但一認真時就霸氣範兒十足,她什麼時候也能這樣就好了。
敵弱我強,敵強我弱,典型的欺軟怕硬。陳墨大大方方的承認這一點,其實她不怎麼欺負人的。自己人也就偶爾。
還沒上課,陳墨自顧自趴回桌子上假寐。她不會以坐著、靠著等等不正統的姿勢睡著,非躺不睡,坐著時再困也不會睡,大約是從大學時養成的習慣,因為這個原因大學裏有許多老師都蠻喜歡她的,她懂的,一個認真聽講還從不在上課時間睡覺的大學生是和國寶一樣罕見的動物。她可以傲嬌的把這解釋為是自己在追求高質量的生活吧。重生後的她明顯學會了珍惜,對自己和其他人好一些。對她而言,活著不是為了沉寂,而是欣喜。感謝重生,她能夠學習古箏;感謝重生,她能不再懶惰;感謝重生,她能看細水長流;感謝重生,她能變得坦然;感謝重生,讓她學會生活。
她本就是個簡單寂靜、隨遇而安的人,所以沒有一身王霸之氣的跳級,輟學什麼的。按部就班的生活,順其自然,初中、高中、大學、工作……她願意在每一個選擇的岔路口拿出成年人的態度對待生命裏的每次機會,其他時候,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14歲少女,天真,無邪,像她十分認可的那對男同的名字一樣。真誠麵對14歲時的特定少年群體,是對這段失而複得的青春年華和她本人的尊重與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