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兩度考試季。期末大考每年都把學生們折磨得夠嗆。期末考試對別人來說意味著要狠狠複習,而對陳墨來說,還意味著她的初中已經過半。她明明知道時間不多,卻不知要做什麼好,隻能按部就班,默默堅持。就像新東方CEO俞敏洪說的那樣:
堅持下去不是因為我很堅強,而是因為我別無選擇。
語文老師緩緩走進來,不容陳墨多想,“同學們,咱們今天依舊不上課了,大家看看上次我跟大家說的重點內容,還有三天就考試了,大家臨時抱抱佛腳也好啊。”
陳墨看看吳老師,有些懷念他搖曳微妙、多姿多彩的台步,要有一個假期看不到吳老師了。
同桌李青安已經在默書了,陳墨也隨大流背起了書詩詞。其實這個年紀背些詩詞是很合適的事情,因為沒有太多雜七雜八的亂心擾民,如今多記一些,以後就剩些力氣。日後和別人交談時還可以裝ability什麼的。
在放眼望去皆麵無人色的芸芸眾生裏,陳墨、王可、李青安三人顯得格外如花似玉。對,這不是反諷的意思。陳墨自詡曆經大考小考無數,自然麵不改色心不跳;李青安說自己複習的不錯,也不怕;王可心大,該複習時複習,該吃飯時吃飯,這位倒是沒瘦反倒胖了1公斤。陳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貨是把複習題、書、練習冊什麼的都吃到肚子裏去了吧。陳墨偷偷腹誹。
“走吧,吃飯去,孩兒們!”陳墨像在喊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另外兩隻倒也沒計較,順從地跟著陳墨出去。
三人義無返顧地挑了砂鍋來吃。砂鍋裏的麵都煮到滾開,冷天裏吃起來特別痛快。三隻埋頭苦吃,旁若無人。可不是旁若無人嗎?吃過飯路過坐在空位上的徐峰被她們晾了半天。徐峰不甘寂寞,清了清嗓子,暗示自己的存在。
王可從與油麥菜的鬥爭中艱難抬頭,“啊!”油麥菜掉了。徐峰就坐在她對麵,旁邊是陳墨。“徐老師!”
徐風點點頭,開始說話,“你們三個複習的還好嗎?有沒有不懂的問題啊?有的話要及時問老師。”
“相信我的能力吧。如果她們有需要,我也可以出麵統計整理後去找你解答。”陳墨抬起頭說。
“嗯,這樣也好。那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徐峰站起身來。
“老師再見。”三隻異口同聲,然後繼續吃。
下午的課也都是自習課,第一節下課後,陳墨顯得很落寞。因為她想不到寒假做什麼好,她又不想學一個假期的古箏,留一點時間出來玩耍,既想玩又怕冷,還不知道玩什麼好的感覺最討厭了。
王可從後麵走來,拍拍她的肩膀,“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
陳墨表情空洞地看著她,“下次你可以換一種打招呼方式嗎?”
王可把她的臉捏到變形,又皺皺眉頭,”不要用這幅表情看我,很不舒服。”
“我在想寒假該做什麼好?不想學一假期古箏。”陳墨把話題轉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