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長假並不像它表麵聽上去的那樣闊綽有餘。出去采購遇上孟年修花掉了她一整天,跟王可、李青安等人約出來玩又沒了一天,之前的兩天晚上加之第三天全天,陳墨搞定了她的假期作業。巴拉著指頭數一數,她的假期就隻剩下兩天了。
呂笑桐把給自家女兒飽一頓餃子吃這件事提上了日程。一大早的就開始剁餡準備。
陳墨睡意朦朧的從臥室出來,“娘親大人,你是要磨刀把我宰了嗎?”可能人肉散著****囫圇著賣值錢?
呂笑桐沒有看她,“是啊,快去把自己洗洗吧,省得我動手。”這孩子,說話沒個正形,可她還是寵得不行。
難得一家三口齊上陣,不到十點鍾,他們三個就開始著手包餃子了。
陳墨最遺憾的就是至今也沒能學會包餃子。也不能說不會包,隻是包出來的餃子像個錢包一樣,平平長長。為此不知挨了家裏大人多少嘲笑。出師不利啊。
三個人分工合作,陳墨負責擀餃子皮,呂笑桐和陳睿崇負責包。從她真正意義上的13歲開始,她就學著擀餃子皮了,從那時形狀的中間薄四周厚到現在的四周薄中間厚,如今真的擀了這許多年,勉強也能稱之為大師級人物吧,擀出來的餃子皮有模有樣不說,同時給兩個人提供餃子皮還真不在話下。
半小時後,這項工程完美收工。麵和餡也剛剛好夠用,三人一起數了數,包了108個,水滸傳就要被他們吃掉了呀。阿彌陀佛。
煮餃子這種事也輪不上陳墨,這隻自覺地去客廳看電視了。廚房如今是男人的天下,她插不上手,偶爾搗亂一下不就完了嗎?
偶爾偷看一眼廚房裏老爸賢良淑德的家庭煮父相,她最終沒下得去手,就這麼和諧下去吧。不吵架,不矛盾,多好。
可是誰家的夫妻不吵架呢?陳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呂笑桐和陳睿崇之間發生了第N次爭吵,陳墨幾乎神經質了。醫生說這孩子聽不得你們吵架,你們就別吵了。直到現在,呂笑桐和陳睿崇真的沒有再吵過架。他們也發現,有些問題,吵架不能解決,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還會有效不少。陳墨偷笑,神經質什麼的,像她這樣的實力派選手小學六年級就能辦到啦!再加上那個和氣的醫生叔叔天衣無縫的配合,嘿嘿,家和萬事興說的就是他們家了。每每想起這件事,陳墨都要自我感歎一番當初她的深謀遠慮。
開學的腳步帶著中規中矩的課程接玩野了心的孩子們上學。
課堂上的氣氛如末日般死寂,學生如是,老師亦如是,不過是他們藏得更深而已。
“嘿,睡覺的都醒醒啦!再不醒的話某人就要唱歌啦!”
第一遍鈴聲響過,文蓮玩笑般的把這些東倒西歪的學生喊醒。某人唱歌的威脅很管用,臥倒的眾生都僵硬著爬起來了。她口中的某人正是任朋,這孩子的歌聲那叫一個魔音入耳,走調走的爐火純青。之前班會上任朋主動給大家獻唱過一首,把前來捧場的英語老師和曜光都嚇跑了。
好在任朋此人除了唱歌難聽一些再沒有別的缺憾了,成績不錯,脾氣隨和,大家說他唱歌難聽他也嘻嘻哈哈的承認,全當是活躍氣氛了。漸漸地,老師也願意拿任朋開玩笑,任朋這個名字也成了師生口中出鏡率最高的兩個字。
開學後的第一節自習課,沒了老師的看管學生們仍舊呈現出各式各樣的睡姿。麵前擋著書,後麵直流口水的;低頭看書狀,實則腦袋一點一點的;膽子大的,就像任同學這樣直接撲在桌子上睡了。
“阿嚏!”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止。
前桌王雙的一縷頭發似乎都可疑的立了起來,無風三尺浪也不外如是。睡夢中的一群人更是被驚醒了無數。
任朋坐在第一排,尚迷蒙著雙眼,找到聲音來源——康於歌,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康哥,你真厲害。”身為距離康於歌最近的受災群眾,他必須代表廣大人民群眾表個態。
罪魁禍首有點不好意思,“任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把你吵醒的。”打噴嚏這種事,也不是他想控製就能控製的啊。
班裏爆發出哄堂大笑聲,這次,再也沒有人犯困了。
康於歌身後的陳墨遞給他一張紙條:康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文老師請來看管咱們班級的私家偵探吧。
康於歌悶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