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之策,嫁做他人婦。
陳墨沒有這樣的經驗,不好比較自己此時的態度算不算正常。
白天的婚禮累了一天,她現在回到了當時從丁時手中買下的那棟房子。孟年修參考了她的意見裝修了房子,所以現在的主臥環境她並不陌生。臥室裏最醒目的莫過於占據了一麵牆的書架,整整齊齊擺滿了書。這些書都是陳墨點名要的,付錢的是孟年修。鑒於他的良好表現,陳墨給他留出來一些地方放上他要用的書。
一般的事情,隻要不會違背生存之道,孟年修幾乎都會遷就她。兩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但感情和默契不是假的。這也是陳墨選擇他的好處如果換成一個同齡人,遷就她一時,也會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逐漸挑剔。愛情不持久,甚至短暫的可悲。孟年修閱人無數,以至於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和能做到的。陳墨也是死過一回的人,自是不會愚笨到隻想著回報而不付出。
於是聽話懂事的陳墨決定今晚對孟年修好一點。咳咳,似乎有歧義。
現代的女性結婚前並不像古代那樣會由母親教她們房中之術。網絡代替了古代娘親的職責,讓人無所適從。別人家的媽媽在女兒出嫁前會說什麼陳墨不知道。但是她家娘親大人的話確實把她唬了一跳,原來娘親大人在那方麵還是很看得開的啊!
她家娘親大人的原話是:用食物拴住一個男人,隻能保住他的胃;如果你能在床上抓牢他,那他一輩子都是你的。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話糙理不糙。
陳墨坐在雙人床上默默望天。娘親大人,為什麼你隻給我講道理卻不教我技術?這是讓她這個七竅通了六竅的人自主領會的意思嗎?可是好歹也該給個研究方向吧,這大晚上的,總不能新婚之夜把新郎關在門外,自己研究透了某部動作片再讓人家進來吧。想想就很詭異。
無數個想法在陳墨的腦子裏翻江過海,最後一一風平浪靜。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技術實在有限,好吧,說白了,她完全沒有技術基礎可言。這種事又不說看一眼就能福靈心至,融會貫通的。要求一個除了記憶毫無金手指可用的人迅速成為個中高手是絕對行不通滴,不知道怎麼做就不做。陳墨理所當然的坐以待斃,未來什麼的都去見鬼吧。她對自己一向寬容。
未來事與願違的飛快來臨,孟年修一身酒氣的回到了臥室裏。他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獨自回來。沒有鬧洞房這個環節,這會兒都半夜了不說,單是衝孟年修三十五歲高齡才結婚就不能擾人好事啊。這也是雙方父母的一致意見。不包括陳墨,她在此次表決活動種早早地被淘汰了。
陳睿崇和呂笑桐的想法當然不是明麵上那麼簡單。自家女兒未經人事,這第一次自然是要小心慎重。他們做父母的再緊張女兒也不能去現場加油打氣不是?給小夫妻兩個盡量多的時間休息,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好心的陳爸陳媽一定不會想到,他們為自己女兒著想的舉動,到最後完全便宜了女婿……
孟年修看了一眼洗澡卸妝後的素顏小人,心裏溢滿了幸福感。肖想了許多年的新娘,今天終於是他的了。
迅速在陳墨臉頰上親了一口,大步邁向了浴室,兩人並沒有交談,一切發生的那麼自然。
陳墨的思緒萬千,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相幹。她在想,應該讓孟年修從他朋友那裏抱一隻泡泡的血脈回來,新房子紅豔喜慶的背後,仍舊透著一股荒蕪。她暗暗決定明天就把這些紅紅閃閃的裝飾給弄掉,處在這種顏色環境下,她不可避免的生出窒息的感覺。獨處時還會不禁回想起看過的陰森恐怖的鬼片。她不愛紅色,幸好不暈血,攤上那種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家族遺傳的病,她真的該哭死了。
美男出浴圖打斷了陳墨的胡思亂想,不是她被男色勾引,而是男色主動勾引她,直接把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坐好。
近距離真空接觸的感覺讓她很陌生,又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偶爾也會有親密的動作,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啊!她臉皮再厚,女性的本質特征還是不會變的。
“先生……”她已經習慣了這麼叫他,結婚了也不例外。何況這句先生的某個意思裏也契合了“老公”這個詞。
孟年修也習慣了這樣。在他看來,某些方麵“先生”比“老公”更勝一籌。他知道現在的小女生會叫某個同性為老公,當然隻是玩笑。他沒見過沉埋那麼叫誰,占有欲告訴他應該選擇“先生”這個不會被搶占的獨一無二的詞。他是她一個人的先生,也隻有她叫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