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睜開眼時,發現屋內有康熙、胤禛、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祥、胤禎,德妃。我欲坐起身子請安,康熙忙按住我的身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行這些虛禮。”
“蓮茹勞皇阿瑪費心了。”我蒼白地扯出笑容,康熙一皺眉頭,搖頭歎了口氣,“你是早產兒,身子骨差,所以朕就接你進宮調養,哎,怎知……”康熙不忍繼續說下去,一旁的德妃用帕子擦拭著眼角,我有些不解地環視著屋內的人,隻見他們都是一臉的悲戚之色。
我似乎隱隱地猜著一些,勾起唇角至15°的一抹微笑,“皇阿瑪,蓮兒沒事。”康熙一愣,遂也笑笑,沿著床沿站直身子,“你們好好照顧格格,稍有閃失,朕唯你們是問!”
“是。”康熙的一番話說的尤重,一屋子的宮女太監惶恐地跪下,頓時我有些胸悶。
接下來的幾日,補品源源不斷,紅英端著藥碗進來,眼睛似是有些紅腫,我半開玩笑地說道:“好端端地哭什麼,誰招惹你了?”
紅英低頭不語,隻是默默地把藥碗遞給我,我看著她的神情,問道:“紅英,我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格格……”紅英的聲音有些飄渺,不忍地望著我,“告訴我,你不說,這藥我便也不喝了!”我佯裝生氣,將手中的藥碗重重地擱在圓凳上。
“格格,您就別為難奴婢了,皇上吩咐了不準告訴您。”紅英惶恐地跪了下來,淚水也隨之落在衣襟上。我不禁有些愣住,我從未讓她跪過,頓時淒涼地說著,“果真如此呀,我這身子用藥也撐不了多久了。”那日,他們說的話,我還是聽到了一部分。
紅英的眼淚落得更凶,“格格不準胡說!”可是自己卻拿著帕子捂著嘴哽咽起來。我拿過藥碗,淚水混著枯澀的藥汁仰頭喝盡。我突然地發現自己愛上了這裏,舍不得離開這裏。可是,又有什麼用?這身子不允許,我來到這裏也不過幾個月而已,我還沒有在紫禁城大鬧一番,還沒有和眾阿哥纏綿一番,還沒有上花轎,還沒有看著曆史的風雲突變,還沒有見識到真正的九龍奪嫡,為什麼,命運總是要和我開個玩笑。
我穿著白綢褂,散著頭發,發上隻隨便挽了個髻,靜靜地躺在床上,連有人來了我也沒有發覺,當他忽然伸手攬過我的肩時,我這才驚得側首一望,發現來人是胤禩。他輕輕地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胤禩,我已命不久矣了。”我淒涼地說著,如此地死氣沉沉。
“瞎說!”胤禩攬著我肩膀的手不禁緊了一些。我溫柔地對上他的眼睛,“胤禩,若是芸瑾能給的,我也能給呢?”
胤禩伸手撫上我的臉,輕攬入懷,隻是順著我的發絲並未說話。
雖然,這似乎宣告著和好,但是曾經碎過了的心,難以恢複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