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利,讓策萬一直頂著張大便臉,又下令強攻了兩次,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反而又搭進去了幾十人,加起來的損失足有百人之多,策萬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卻隻能含著淚吞回肚中。
“撤!”
騎兵呼啦啦的呼嘯而來,又灰溜溜的狼狽而走。
騎兵如螞蟻般黑壓壓退去,派駐站內歡聲一片。
“萬勝!萬勝!”
聽著背後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歡笑聲,策萬的黑臉頓時更黑了!
漂亮的取得了一次小勝,關鍵是在夏凡麵前長了臉,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所以安撫軍從上到下都很高興,連一直擔驚受怕的周敦吉等人在警報解除後,也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一場精彩大戲,看的夏凡是龍顏大悅,大手一揮,“賞!”
很快,歡呼聲不由得拔高了一個聲調。
不過,夏凡卻笑的很陰險,他衝左右說道:“他們現在高興,一會兒隻不定怎麼罵呢!”
陳臣連忙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上所賜,哪容得他們挑三揀四?”
周敦吉也跟著道:“君上能記得他們,是他們的福分,如有亂言,當真是不識好歹,一幫小崽子,還能反了天了?臣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夏凡笑著擺擺手,不以為意道:“遇到心理落差,還不允許別人抱怨一兩句嘛,嗬嗬,等誤會都解開了,他們就會知道感恩了!”
夏凡到底賞了什麼東西?
鈔票!
大夏銀行正式發行的第一版紙幣——夏幣。
紙幣,因為大明寶鈔的緣故,在諸夏人民心目中的形象非常尷尬。
說白了,就是不待見。
沒辦法,誰讓老朱家不懂金融,還夏姬霸玩,徹底把紙幣在諸夏那可憐的最後一點生存空間給擠爆了,導致廣大老百姓聞“鈔”色變。
心理陰影到了清末都還沒緩過來。
得知他們的君上要賞賜他們,他們心裏的喜悅可想而知。
所以,夏凡的擔心不是沒道理。
…………
雲鎖,這個剛剛走出新訓營的正兵,現在已是第三營第一騎兵屯第二隊第三夥的一位夥長了,軍銜也被火速提拔到了兵長,雖然都隻是正七品,但兵長和正兵的意義完全不同,薪水差異不提,兵長再進一步就是旗官,可以脫離兵的範疇。
當兵的人,沒人希望永遠當兵。
這次,雲鎖所在的騎兵屯更是親自帶領草原雇傭兵,出外打了次野戰,屯長開從忠帶頭衝鋒,戰果還不錯。
用雲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娘的真特麼刺激”,速度的交織,金屬之間的碰撞,血與汗的揮灑,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陽剛之氣,絕逼能熏死一票妹紙。
雖然很過癮,但雲鎖也知道這次的對衝並沒有獲得大功勞,屬於應有的表現,隻不過是在君王當麵露了把臉,所以大家才顯得超出尋常的興奮,而君上賞賜什麼的,那就真是意外之喜了。
確實挺意外的。
雲鎖望著到手的四張花花綠綠的票子,一臉懵逼加淡疼。
在他旁邊,還有跟他一樣表情的一個夥的弟兄們。
副夥長洛可鐸無語的擺弄著手上的鈔票,湊過來用生硬的漢語對雲鎖說道:“雲頭,這些紙,真能當錢花?”臉上的表情盡是不信。
雲鎖其實也沒信心,但麵對韃靼人——洛可鐸不是雇傭韃靼,而是歸化韃靼——他不能表現出心虛的情緒,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那當然,這是什麼?”他甩了甩手上的紙幣,一臉的傲然之色:“這是鈔票,那就是錢,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隻要知道,這玩意兒和白花花的銀子是一樣的東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