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等人退下後,夏凡獨自一人在會議室裏眯了一小會兒,外麵就傳來了看門太監的稟報。
總務廳的人來了。
劉滿、張明、喬盛泰、歐林、胡令武,還有新增進來的參政、物資總局長林教先。
與文官們討論的,主要還是關於與山海諸城邦的外交進展。
介於暴露出來的居施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夏國急切需要加深在山海諸城邦,特別是西部幾大城邦的滲透力和影響力。
…………
新港區。
近段時間,隨著政府對市場的逐漸放寬,有意的結束大鍋飯時代,民間的物資供應也不再扣扣索索,票據開始慢慢退出百姓之家,老百姓兜裏有了現錢,特別是跑船的水手和駐紮在新港的水陸大兵們,一個個精力旺盛,閑錢又多,於是,第一批弄潮兒開始出現,碼頭附近陸續出現了一些飯店、妓院、小酒館、客棧、賭場等等服務性設施。
繁榮的景象已經初顯。
李記酒館,位於環海路在新港碼頭的一個拐角上,正麵對著大海。
一行四名紅衣黑褲的陸軍大兵,正圍在一張木桌旁,就著一桌子小菜,喝著小酒。
菜主要以海產為主,酒是果酒。
在夏國,都不算值錢貨。
四人為首的是一個叫宋小奇的隊正,隻見其一身軍裝穿的一絲不苟,頭頂上的鋼盔也沒像身邊三人一樣放到了長板凳上,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嚴肅的人。
不過,宋小奇現在卻在爆粗口罵人。
“他奶奶的,水師那幫海狗這次走了運,撈了個石錘。”宋小奇目光從港口處收回,那裏正整齊的排著一溜旗幟招展的軍艦,他怎麼看怎麼不爽。
要說很奇怪的一件事,夏國的海陸軍之間並沒有仇怨,也沒到為了軍費錙銖必較的時候,夏凡也沒有刻意往裏麵摻沙子,行挑撥離間之事,但,夏國陸軍和海軍之間,還是神奇的互相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彼此給對方取外號。
隻能說是天生的屬性相衝。
“就是就是,瞧把那幫孫子嘚瑟的。”李榮抿了口酒,砸吧砸吧嘴,響應宋隊正的號召。
海軍因為經常護送跑外貿,所以普遍有錢,而陸軍相比之下就顯得窮逼了,但夏國立國以來大小仗都是陸軍打的,軍中還是看軍功的,陸軍腰杆子就挺得硬,挺得直。
一個有金錢,一個有榮譽。
可這次,海軍也撈到了實戰,榮譽將不再為陸軍獨享,這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被人家睡了一樣,陸軍上下不爽是肯定的。
“你說那些山海叛軍也真是的,運糧就不能從陸上走,非特麼瞎搞!”這是酒喝多了,開始蠻不講理了。
這話說出來,連宋小奇都不好意思附和,隻得道:“狗子,酒喝多了,多吃點菜。”
“我沒有喝多。”苟大富先是說了句醉漢們最喜歡說的口頭禪,然後才不滿道:“老大,我叫大富,不叫狗子。”
“知道了,狗子。”宋小奇認真的道。
“哈哈,小不點知道要麵子了。”李榮嬉笑著拍著苟大富的肩膀,對這個隊中年紀最小的弟兄,很是親昵,“你小子還是太急了些,太年輕!”
苟大富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這時,港口處傳來大炮轟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