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百姓對夏王的到來無比歡迎,一方麵是虛榮心作祟,另一方麵則是受各種戲曲影響,皇帝下到地方,都會懲戒幾個貪官汙吏,給老百姓發放幾個福利,這不,新港百姓的福利來了。
《新港日報》售價直接來了個跳樓跌,從單期售價三十五文,直接跌到三文錢,雖然每期報紙厚度縮水了大半,附帶的娛樂雜文傳記部分都被裁撤,隻剩下了時政,以及評論專欄和一丟丟的小故事版塊,但老百姓仍然覺得很賺。
而且,散文也不是說日後就沒得看了,繼《新港日報》降價和簡版後,新港禮曹緊接著創辦《新港財經報》、《新港文學報》,每期售價兩文三文不等。
相當於將《新港日報》一分為三。
無論你偏愛哪種,總能找到你喜歡的內容。
理所當然的,老百姓們將報紙降價的功勞扣到了夏凡的頭上——事實上也是如此——無數以前想買而舍不得買報紙的人高呼萬歲,隻有那些靠著讀報紙吸引顧客的店家暗地裏咬牙切齒。
報紙降價是政治任務,內容拆分隻是禮曹想出來的挽回損失的一種手段。
類似的手段還有很多,比如加大廣告版塊,一期可以多登幾個廣告,這樣三份報紙,可刊登的廣告位比以前多了六七倍,而且隨著報紙售價的降低,報紙銷量必然隨之劇增,覆蓋的人群更廣,廣告費提價順理成章,光此一項,就可以挽回大半的成本,如果操作得當——產生類似於央視標王那樣的效果——實現盈利也不是不可能。
…………
“賣報了,賣報了。”
和往常一樣,一大早各大街小巷就被挎著單肩包的報童充斥。
昨日的《新港日報》紕漏,從今日始,《新港日報》進行改版拆分降價,故而,當報童出現之時,早早就有等待的人圍了上去,都是些兜裏有閑錢但又不是很多的所謂中低產階級,以往想要看報紙隻能用蹭的,今兒個終於可以開頭葷了。
“喂,小孩,報紙降價了是不是真的?”一位頭戴涼帽、身穿新港十分流行的職工裝的中年男子眯了眯眼問道。
在男子旁邊,還圍著三四個跟他穿著同樣工裝的人,顯然是一個工廠或公司的職工。
有人起頭,大家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一個個七嘴八舌,吵的鬧混混。
報童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是一般小孩可比,麵對紛雜的人群,麵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淡定的喊道:“喊什麼喊!當然是真的!報紙上都登了,還能有假?你們以為報紙是什麼,那是朝廷的口舌,你以為和你們一樣說話可以當放屁啊!”
報童的話毫不客氣,懟的頂在最前麵的幾個人鬱悶無比。
“你這小子……”某人要放狠話,卻被身後的人打斷:“行了行了,你到底買不買,不買請讓一讓!”
那人隻感覺肝一陣疼,回頭怒目而視,然後就看到一個寬大的下巴,一簇性感的濃密胡須,以及,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那人瞬間從心,“誰說,誰說我不買了,不就是兩三文錢嘛……”
“小孩,給我來一份。”
報童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抽出報紙,反而用一種蜜汁優越感的眼神望著問話的男子,“先生,這裏有三種報紙,你說的要一份,到底是要哪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