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悉尼港雖然還是冬季,但氣候溫和,微風拂麵,周圍高樓林立,造型各異,條石鋪就的道路水洗一般,一塵不染,夕陽晚照,晴空萬裏,碧波蕩漾,白雲藍天襯托得港口大橋猶如長虹臥波,煞是壯觀……坐落在一灣碧水中的著名的悉尼歌劇院,夕陽金輝灑在帆一樣的屋頂上,恰是碧波臥金蟬……港口大橋、歌劇院和一年一度的同性戀狂歡節是這座城市的象征(我們卻沒有見到標識明顯的同性戀,幾天後倒是在布裏斯班見到了一個同性戀)……幾縷白雲、萬裏藍天、一灣碧海、綠樹婆娑、夕陽斜照,交織成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卷,忍不住抓住相機,一陣狂拍……就想,上帝當年分配人類居住時為什麼沒有把我們的祖先分到這裏來,害得後輩兒孫們要漂洋過海……又不得不佩服英國人的眼光,當年靠著先進的航海工具征服世界,其殖民地大都臨海傍山,自然環境優美,譬如曾經的香港……難怪中國人前赴後繼一窩蜂地移民過來,澳大利亞政府不得不提價……據說前些年移民僅需三萬元人民幣,隻怕現在眼目下,一百個三萬也打發不下,我們不遠萬裏,也不過一飽眼福罷了……
開局不順,處處不順,原本是下午三時的飛機由於我們東航的延誤而改做下午五時,但這個航班的飛機隻有7個位子,躊躇間又說剩了四個位子,團隊不好拆散,隻好改坐七時二十分這趟航班……這不,悉尼飛珀斯的航班原本七時二十分起飛,實際八時才動,原本四小時的航程結果飛了五個多小時……
一誤再誤,一切好像都是預先設計好的,都是人無法改變的……這些在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失誤,譬如我們坐車,趕不上這趟等下趟,最多遲一些辦事,其結果大約可以預料到,可是在旅途中,特別是改變了預定航程,往往不知道前麵會碰到什麼情況……古語雲:青龍與白虎同行,吉凶事全然不曉……果不其然,接下來,我們全體便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大約十一時四十分,飛機飛臨珀斯上空,開始下降……不想此時飛機竟強烈地顛簸起來……忽而上,忽而下,忽而左,忽而右,隱隱約約還發出一種吱吱嘎嘎的聲音……此時的飛機,好像一個喝了酒的蒼鷹,撲閃著巨大的翅膀,隻顧盡情地在高空翱翔,做著一個個特技動作,全然不顧一艙旅客……我靠窗而坐,眼看著飛機起了降,降了又起,已經看見地麵燈火,似乎正在下雨,但飛機降了幾次還是無法落地,搖搖晃晃又拉起……可憐這架飛機上的一百多名乘客,一個個驚恐萬狀,揪心縮膽,緊緊抓住腰間的安全帶,仿佛那便是救命的稻草……機艙內突然一片靜謐,可怕的靜謐!隻有一百多顆心髒在惶惶不安地跳動……
以前我對“聽天由命”這句成語理解浮淺,此時頓悟……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基督徒們默默地畫著十字,心裏一定在呼喚上帝……而我們隻認識菩薩,我的老母親就供奉著一尊觀音大士……可是我六根未淨,心不虔誠,平日價未曾給她老人家上過一炷香,臨時抱佛腳,咋好意思開口,阿彌陀佛!何況這遠水也解不得近渴……人到失急,便能出奇,我突然想起毛澤東同誌一句名言: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默念三遍,果然生效……眾人驚慌之際,鄰座同行的兄弟卻悄悄對我說:“四十萬快到手了!”四十萬原是我們這趟飛機的人身保險……你看這貨,都甚時候了,還開玩笑……我迎麵啐他一口:“少說不吉之言,趕緊念佛……”
說實話,那時候大約已魂飛天外,竟然不知道害怕,隻是胃裏翻江倒海,十分難受,飛機上吃的那點食物,吐不出來,隻在胃裏上躥下跳,我感覺那一陣子有一個多小時,其實隻有二十多分鍾……大約是菩薩和上帝共同出動,國際聯保,這才化險為夷……飛機在經曆了那場生死搏擊之後終於安全落地,機上廣播,機長道歉,說是因為風太大的緣故……也有人說,好像是一隻輪子的起落架沒有打開……我們正好坐在第五十三排,後艙位置,離起落架近,我聽到的吱吱嘎嘎的聲音大概就是……
北京時間24日零點我們下了飛機,此時已是當地時間24日上午二時……別人都還好,隻我臉色蒼白,強忍嘔吐,一路無話,進了酒店房間,不顧一切奔向衛生間……
澳洲的月亮(澳大利亞印象之一)
澳大利亞是個移民國家,它是地球上最古老的大陸,早在五萬年前就有土著人來此定居,到了公元1768年英國人庫克的一次探險行動,才發現了澳大利亞東部,從此開始了以歐亞為主的澳大利亞大移民曆史……現在的人口中96%是歐洲後裔……為了紀念庫克船長,在墨爾本國家公園還保留著“庫克船長的小屋”,在首都堪培拉的布裏格芬湖中央豎立著“庫克船長紀念水柱”,每日定期噴水,水柱高達一百四十米,是世界上最高的噴泉(這個說法有待考證,因為日內瓦湖的噴泉據說也是一百四十米)……2004年8月,我隨陝西農業產業化考察團到此……
澳大利亞地大物博,氣候溫和,四季溫差不大,自然風光無限,它是目前地球上仍然保有原始荒野狀態的少數地區之一……位於悉尼以西一百一十公裏外的藍山山穀中,便有著大片保持完整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