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賣符看病,不隻收錢,隻要拿出來的東西讓他覺得值,就可以。在這種窮山溝裏,以物易物再也正常不過。
雞鴨魚肉交換最多,自從修煉之後白澤飯量大增,尤其是喜歡肉食,他也時常擔心,“妖族血脈對習性也有影響,以後不會變的吃生肉把?”
靈符賣完就開始看病,這件事白澤對師傅也頗多怨氣。丹田修煉出妖氣之後,對人體氣機變化非常敏感。又修有煉體秘術,對身體結構了如指掌。即使不會治病,也能準確說出病灶在哪裏。如此一來,小神醫之名更加落實,來的人更多了。
“大爺,您這是老寒腿啦,多用甘露符就行。”白澤看病時候當然不忘推銷靈符,這甘露符對這種需長期治療的病症效果顯著。
“嬸子,娃子沒事,就是受風著涼,出出汗就行。”對這種簡單病症,白澤也算自學成醫。
一連看了上百人,其實也就幾句話的事兒,看出哪出問題後,白澤能治的告訴方法,不能治的就請去正規醫院。
“小兄弟,你好。”一聲標準的普通話,在這山區引人注目,說話的人大熱天穿著西裝西褲,打著領帶,一看裝束就不是本地人。後麵還跟著四個年輕人,貌似來人手下。
這人看相貌有三四十歲,身形精瘦,麵色健康,也不像是有病。隻是眉頭緊皺,定是有煩心之事。白澤不管他來自哪裏,問道:“您買靈符還是看病?”
那人遞過一張名片,“鄙人是富德貿易公司總經理,餘思南。這次慕名而來,一定請小道長救救我父親!”怪不得如此愁眉苦臉,原來是家中父親病了。
白澤接過名片,上麵寫著餘思南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衝虛子也有幾張名片,不過沒有餘司南這張燙金名片華麗,拿在手裏像是裁好的金葉子,“您父親在哪,我師傅不讓我不出診,不能出五裏溝以外。”
餘思南一聽更加著急,“我父親在白溪寨,突然昏迷不醒,都說中邪了,隻有小道長能救啊!”
白澤搖搖頭,“要麼你父親來,要麼找別人,師傅不讓我去那麼遠。”白溪寨離這裏有兩百多裏,也不知道餘司南如何聽說自己名字,居然找到五裏溝了。
衝虛子從不讓兩個徒弟去外地,畢竟在他眼裏,兩個八歲小童貿然出山實在太過危險。況且餘司南的父親是不是中了陰煞還不能確定,去了能不能醫好兩說。
餘思南在旁邊不斷勸說,白澤也不再理會,繼續給別人看病。周圍山民明顯對外來人有排斥感,也不理餘司南一行人。
“南叔,我看還是去道觀找這小道士的師傅。”後麵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見餘司南對白澤束手無策,“請他師傅出山,總比這小孩子厲害。”
餘司南一琢磨也是這麼回事,白澤這小孩子的樣貌確實不讓人信服。於是向周圍人問清五莊觀怎麼走,帶著幾個人去道觀打算請衝虛子。
白澤一邊給村民治病,一邊也在觀察餘思南一行。這幾個人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們身上都有一股邪氣。
確切的說是,鬼氣。這股氣息淡薄,但是和生氣完全相衝,剛剛一靠近,白澤就感覺出來了。
“鬼氣?有意思。”白澤對鬼這種東西很感興趣,自己就是一個妖修,和鬼其實在一條線上,碰上個“道友”也是不錯。而且鬼氣很淡,說明修為也是不高。
白澤剛剛一直提師傅不讓,師傅不準,就是為了引起餘司南一行注意,讓他們去五莊觀找衝虛子。
“各位叔叔伯伯,道觀有事,我先回去了。”白澤對周圍人打了個揖,收拾東西準備回道觀看看情況。
剛剛餘司南一行引起的注意不小,人們自然理解。也不阻攔,隻是求白澤下次多帶些靈符。
白澤一一應允,不打算把道具帶回山上,依舊放到舅爺家。向道觀跑去,不過走的是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