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射在了林夏的臉上,她眯起了雙眼,抓抓了自己亂蓬蓬的短發,懶懶地拿起桌上的手機,定眼一看,已經七點半了,“哎呀!遲到了,遲到了~~~”,林夏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以箭一般的速度飛到了洗漱室。胡亂洗了把臉,連牙都顧不上刷了,照著鏡子隨意在頭上刀了幾下,換了衣服拎起包就往外跑。平時的這個點她都已經快到公司了,而今天她才剛踏出家門,不著急才怪了。
林夏夏匆匆地走在路上,雖然隻是早晨,但火辣辣的大太陽,也烤得人汗流浹背。地鐵車門一開的瞬間,林夏使出全身力氣,拽著包硬生生地地擠了進去,人擠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對於林夏而言,卻讓她鬆了口氣,剛一路上幾乎都是徑走的狀態,到現在心裏還是撲騰撲騰的呢。
林夏皺了皺眉頭,嘴裏嘀咕著“鬧你太不夠意思了,自己上班走了,也不叫醒我,等下班回去的,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林夏口中的鬧是她的好基友李鬧,當初來北京工作,房租太貴負擔不起,找的合租對象,兩個在大城市裏舉目無親,靠自己闖蕩的小妮子,成了閨蜜好友。
地鐵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林夏緊挨著一位大姐,自己瘦小的身體被擠得,隨著人群的擺動而搖晃著,垂在下麵的手時不時地碰到那位大姐,林夏倒是沒覺得什麼,也沒太留意這些,可那位大姐老是用眼睛瞪著她,林夏感覺也很無辜,心想:“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車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您就多擔待一些吧。”林夏正想著,突然那位大姐對著林夏大喊了起來:“你一個小年輕的不學好,手在那幹嘛呢,老摸我幹什麼,真不要臉,色狼!”
一聽到這話,頓時整個車廂炸開了鍋,人們都開始小聲嘀咕著,並向林夏身上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看這小夥子怎麼這樣啊。”
“就是。”
“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真是沒品性。”
“可不是。”
林夏不禁有些奇怪,為什麼大家都往這邊看,於是自己也前後左右地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啊。
忽然,那位大姐用身體狠狠地撞了林夏一下。
這一撞可把林夏弄蒙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撞我幹什麼啊,我也沒找誰惹誰啊?”
大姐極其生氣地指著林夏罵道:“社會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啊,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可就是不幹好事,像你這樣的色狼就該被送進派出所,關監獄,一輩子別出來禍害人。”
林夏頓時淹沒在這巨大的譴責聲中,有些喘不過氣來,開始著急起來,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林夏一臉驚愕地愣在了那裏,這回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這就是在說自己啊,不禁在心裏反問道:“我是色狼,不是坐個車,我怎麼就成了色狼了,我哪像啊?”
還不等林夏多想,周圍的群眾就都建議道:“把這個敗類送到派出所去。”
“對,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對,省得其他人再跟著受欺負。”
隻見周圍的人越說越氣氛,紛紛推搡著林夏。
林夏被氣得都快欲哭無淚啊,心裏這個憋屈啊,不禁委屈地解釋說:“哎,我不是,我真不是,相信我啊,……”
那位大姐和周圍的群眾根本就不允許林夏再多說幾句話,紛紛譴責著,“你看著個人,明明做了壞事,還在狡辯,真不要臉。”
“就是,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還在那狡辯。”
“對,不能放過她。”
“這就把他送派出所去。”
隻見快到下一個站點了,那位大姐和周圍的人開始往車門那邊推搡著林夏,說是要交給交給地鐵執勤的警務員。
林夏瘦弱的小身體,就被這一大群人推向了門口,自己嘴裏一直喊著:“唉,我不是,我真不是啊……”
可這喊聲是絲毫沒有用的,此時沒有人肯好好地聽林夏解釋一下,大家都在憤怒當中,都在堅決與社會不良現象做鬥爭中。
挨著林夏的大姐更是憤怒地瞪著林夏,林夏不禁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平時對人還是很和氣的,也都是微笑麵對,所以大家對自己也不錯,氣氛都比較融洽。可如今卻有人持著這種異常憤恨的眼神盯著自己狠狠不放,心裏感覺還真是特別的難受。
門一開,林夏就被眾人推下了車,林夏差點沒被強大的人流推得摔倒在地上,多虧撞到了柱子上,才沒摔倒,但明顯感覺到胳膊一陣麻疼,可還沒等林夏伸出手去揉一揉,就被眾人拉著去了就近的警務室,林夏還想試圖辯解,可其他人根本就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