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還處於法器出世場麵的震驚中時,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妖魔兩道和鬼道的修士為什麼沒有看見。首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是太虛,他先把上清觀其餘三人喚醒,正要去喚醒他人在這時變故陡生。
隻見一個模糊的黑影直奔一名大和尚身後,祭出一柄法劍直接貫穿了他的心髒。這名大和尚哀嚎一聲倒下身軀氣絕身亡了。“戒明,啊,魔宗我達摩寺與你們勢不兩立,有種出來一戰。”那名老和尚見大和尚死去不禁怒吼一聲。
一靜聽後心中想道:達摩寺,名字起的不錯,可惜沒有什麼本事。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可他卻陷入那光芒之中不能自拔,丟掉性命也活該。
太虛見一靜有些走神,急忙對他喊道:“精神集中,注意四周的變化,剛剛出手的是魔宗的修士,妖洞和鬼門還沒有現身,看來他們是埋伏好了等我們自己往裏鑽啊!這次大意了。
一靜聽到太虛對自己的喊叫,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走神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時時刻刻有丟掉性命的可能,心中暗道一聲好險,對太虛說道:“我清楚了,謝謝師祖提醒。”
“謝什麼,你小子可是這場劫難的關鍵,一定不可掉以輕心。對了,剛才我看你死死盯著法器,怎麼樣看清楚它的樣子了嗎?”“看不太清,我模糊之中看到可能是個鼎。”“鼎!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在華夏它可是重器啊,本身就有特殊的用處,現如今成為了法器那它的威力簡直不可想像啊。看來這次不拚命是不行了,就算我們無意染指,得到他的修士也不可能會讓我們活著離開的。清風你保護一靜,清智你跟我向周圍搜索,最好把埋伏的修士給找出來,那我們活下來的機會就增加一分。”太虛狠狠地說道。
就在這時,剛才偷襲戒明和尚的魔宗修士再次出手,不過這次是對著茅山道修士去的。茅山道的掌門張玉道長大罵一聲:“豎子爾敢!”這一聲不但驚醒自家弟子,還引起了達摩寺掌門空聞和尚的注意。空聞見到殺害自己弟子的魔宗修士再次現身,大吼一聲就殺了過去。
那魔宗修士見偷襲失敗,轉身就走。空聞哪能放過他,一個飛躍擋在前麵。魔宗弟子看見空聞擋住去路,祭起法器向空聞殺去。可他忘記了空聞能成為一寺的掌門自然有過人之處,他的法器被他用手中佛珠輕輕一撥就失了準頭,爾後被空聞一掌打在胸口吐血而亡。
一靜看到那魔宗修士被空聞一掌打死,心中想到: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那是他們沒有憤怒,現在的空聞哪裏還有半個出家人的樣子啊!看來師祖說人都有陰暗的一麵是對的,不知道一會爭奪法器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埋伏在暗中的三道修士見偷襲者被殺,知道沒有機會再派弟子偷襲了,所幸就從暗中走了出來。相比正道修士,人家妖魔鬼三道帶來的修士可就多多了,每一道都有十幾個修士,看來這次他們就是要把正道修士一網打盡,讓正道實力元氣大傷,好借機鏟除正道。
空聞、太虛、張玉三人,見他們來了這麼多修士,知道今天不好走出這裏了,三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歎息一聲:悔不當初啊!三人將各家弟子聚在一起,交待到:“一會兒打起來,我們盡量拖住他們,你們看好時機就向外跑。若是有機會逃回山門,告訴門內弟子一定要嚴加防範,必要時可以關閉山門打開防護大陣,記住不要給我們報仇。”一靜幾人聽後知道掌門這是在交代後事,一時間悲傷不以。三人交代完畢後,空聞先開口說道:“魔主、妖王、鬼帝你三人難道忘記當年的誓言了嗎?”魔主哈哈一笑說道:“誓言,如今法器已經出世,當年的誓言也已打破,今天就是你三人的死期,給我殺。”說完魔主第一個動手殺來,後麵妖王、鬼帝也一齊殺來。太虛三人不打招呼就殺向了魔主,打算先殺掉魔主。妖王、鬼帝哪能讓他們三個如願,各自選擇一個對手拚殺起來。後麵的弟子也一齊殺向一靜眾人。清智沒有忘記師父的交代緊緊護住一靜,幾人之中隻有一靜法力最低,遇到這種精英弟子隻有送死的份。不過,一靜也有自知之明,兩方一開戰,他就尋了個機會向後跑去。他並不是想要逃走,以他的法力根本跑不了。他在一旁盯著那件法器,現在法器的光芒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刺眼了,並且它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的褪去,一靜終於看清了它的麵目,那就是一個鼎。三足、兩耳跟華夏古時的九鼎很像,一靜還真有些懷疑它就是九鼎中的一個。等一靜走進觀看就打消了剛才的想法,因為它的身上沒有字。傳說九鼎的每一個鼎身上都刻有一州之名,用來鎮壓九州氣運。“啊!空聞我不會放過你的。”這一聲叫喊把一靜的注意又引回了戰局,四周被道法波及現在是一片狼藉,並且已經有傷亡了。鬼道弟子已經死了四個了,魔道、妖道也有幾個弟子受了重傷不能戰鬥。不過正道這邊也全掛了彩,畢竟敵眾我寡,再厲害也禁不住圍攻。打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來找一靜麻煩的,可能是看他弱小沒放在眼裏吧。剛才大喊的是鬼帝,他的對手是空聞。可能是空聞的法術對他克製的厲害,剛剛交手了一會他就被打成了重傷。重傷之下的鬼帝更不是空聞的對手了,眼看就要死在空聞手下。這時他突然念了一段咒語,從遠處山林中來了一個白毛僵屍一跳一跳的殺向空聞。空聞祭出手中佛珠打向僵屍,佛珠打在僵屍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空聞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知道這僵屍一定非比尋常,急忙向其他二人喊道:“兩位道友誰能對付這僵屍,我的法術不起作用。”太虛、張玉二人聽後虛晃一招退出戰局看向了僵屍。這一看二人大驚失色,暗道:今天可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啊!太虛說道:“看這僵屍的身體強度怕是有上千年了,想不到鬼門竟然有這等底蘊。”鬼帝笑了笑說道:“太虛老道說的不錯,這是我鬼門最大的底蘊,隻要你們三個製服這僵屍,我鬼門就退出這次爭奪。”三人聽後點了點頭。張玉從懷中拿出一道靈符,念了一段咒語雙腳一措來到僵屍麵前,躲過僵屍攻擊的雙手將符貼在了僵屍的額頭。靈符貼上僵屍立馬不在攻擊,可時間不長那靈符竟然無火自燃起來,靈符被燒僵屍又可以動了。張玉對太虛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了。太虛沉思起來,不一會他麵色一狠有了決定。隻見他開始念咒語,這個咒語很長,念著念著天竟然暗了下來,眾人抬頭一看,天空中來了一片烏雲。鬼帝麵色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張玉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天越來越暗,烏雲中隱約有雷電閃現,並且雷電越來越多。終於,雷電降了下來正打在僵屍頭上,不過效果也不明顯。太虛看了看沒有說話繼續念咒語,雷電一道一道打在僵屍身上,打了足足八十一道,僵屍才倒下身軀,而太虛也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一靜急忙跑向師祖,清風清智也跑向師父。一靜扶起太虛眼含淚水的問道:“師祖你怎麼了?”太虛斷斷續續的說道:“師祖以畢生法力引來天雷,現已耗盡法力,師祖不行了。一靜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將我上清道統發揚光大。”說完太虛氣絕身亡。一靜哭著喊道:“師祖,你醒醒啊!”清風清智二人也在一旁痛哭,可太虛已經死了再怎麼哭也沒用了。一靜惡狠狠地看向魔主三人,魔主被他的目光驚醒,決定斬草除根。祭起法器向一靜斬去,他的法器是一柄魔刀,威力十分強大曾殺過許多正道修士,讓人聞風喪膽。一旁的清風清智也連忙祭起法器擋在一靜身前,大戰再次開始。不過少了太虛就算鬼帝不再出手,正道依然落了下風,已經有弟子死亡了。再說清風清智二人聯手阻擋魔主的魔刀,現實是殘酷的。他二人的法器被魔刀用力一撞就碎了,魔刀繼續斬向一靜。一靜本以為這次難逃一死,可就在這時變故再起。那件法器不知何時已經散盡光芒,而天空中太虛招來的烏雲也未曾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突然,一道閃電打在鼎上。那鼎旋轉了起來,閃電也被它吸收了。它射出一道光照在一靜身上,致使魔主的魔刀不能再前進一步。當第二道閃電打在鼎身上,盆地又開始裂縫。就這樣閃電一道接一道打在鼎身上,直到盆地完全塌陷。眾人向下看去發現下麵竟有一個祭壇,這是一靜感覺放在懷裏的玉佩隱隱發熱。拿出一看原來它散發出了光芒,剛一拿出一靜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把他吸向那件鼎,隻見鼎口光芒一閃一靜就被吸了進去。在場的修士被這個畫麵深深震撼了,不知道為何單單把一靜吸了進去。有人猜到太虛或許知道怎麼回事,可他已經死了,清風清智二人也不知道原因,這讓眾修士非常遺憾。雷電又打出一道,這次是打在了祭壇上。於是祭壇開始發光,同剛才一樣,雷電一道一道打在祭壇上,像是為它補充能量。等烏雲散去,祭壇的光已經刺得睜不開眼了。突然光芒一下子全部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件鼎以及被鼎吸進去的一靜。眾修士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遺憾中又有些無奈,隻能離去。清風清智背上師父的遺體,空聞也讓人背上戒明的遺體一齊向山外走去,魔主、妖王、鬼帝未曾阻攔,不過這個仇卻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