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爹爹，你累不累？渴不渴……”
“你煩不煩？”雲初禮沒好氣地打斷雲憐的囉嗦。
憐瞪他，直到他受不了地扭過頭去，才又繼續煩洛塵，“美人爹爹叫什麼名字？我叫雲憐，我哥哥叫雲景，我幹媽叫風鈴，剛才那個白發女人是我阿姨，叫銀霜，其他人的話你可以無視。”
“洛塵。洛陽，凡塵。”
“美人爹爹，倫家好喜歡乃。”
洛塵汗顏。
“美人爹爹不要害怕，我幹媽可溫柔了，而且長得傾國傾城，又有錢有勢，你跟了她一定不會吃虧的。”
這話說得怎麼那麼像老鴇？雲初禮疑惑。
“上菜吧。”銀霜吩咐道。
位和右手位第一個位置空了出來。本家人坐右手位，而客人坐左手位，這是風雲一直的傳統。隻有楊子瑉和洛塵坐左手位。
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個即將淪為寵物的人也有資格和他們同席。
“抱歉，剛才不小心睡著了。”風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走到主位坐下，“都到齊了吧？他是？”
“他是我們送給幹媽的禮物。”雲憐大聲說。
不知情的風鈴和銀霜都被驚到了。
剛拿起的筷子又掉回到了桌麵上，風鈴問：“男人？”
“雖然他很美，但絕對是男人哦。”雲初禮笑眯眯地看著風鈴，能讓她震驚實在太有成就感了，誰讓她除了對兩個小鬼會笑外，其餘時候都是一副死人臉。
“不是性別的問題，是，禮物=男人？”
“對啊。”雲憐點頭。
楊子瑉不顧洛塵的意願，挑起他的下巴，“風鈴，瞧瞧，姿色夠絕色吧。”
“黑發黑眼睛，眉毛、鼻子，沒什麼區別。”銀霜冷眼掃視洛塵。
雲初禮隔著桌子挑起洛塵的下巴，“不識貨。瞧這皮膚，光滑富有彈性，白裏透紅，完美無瑕；瞧這臉，完美無瑕；瞧這眉，我親自修的哦，秀氣吧？再瞧這對鳳眼，輕輕一挑就呈魅惑狀，和風鈴你的鳳眼湊兩對；再瞧這挺直的鼻子；最絕的還是這唇，紅豔……”
“停，我收下。”風鈴打斷雲初禮的碎碎念，“今天唯惜生日，我不想發脾氣，吃飯吧。”
餐廳裏，氣氛不知不覺間開始沉悶。剛才還有話聊，所以沒有想傷心事，可現在，一靜下來，人難免會想的多一點。
洛塵奇怪的掃了一眼風鈴右下位的空椅子。明明沒有人坐，卻擺了副碗筷，上麵覆蓋著他們夾的菜。
隱隱有抽泣聲，不知道誰哭了。
雲憐扒拉著米飯，眼淚流進米飯裏，又混合著米飯被吞進肚子裏。
“我飽了。”銀霜放下碗筷，起身上了樓。
雲憐看著她才吃了一半的飯，默不作聲。
接著是雲憐，夾了塊乳鴿放到那個沒人用的飯碗裏，說了句：“媽媽你最喜歡吃的乳鴿。”便跑上了樓。一晚上都很沉默的雲景說要去看看妹妹，便也放下了碗筷。
“我去看看兩個小鬼。”雲初禮也找借口離開。楊子瑉什麼也沒說，跟了上去。
洛塵抬頭看向風鈴，卻見她沒什麼反應。
一桌子菜都沒怎麼動就隻剩下兩人了。
越吃越苦澀，勉強吃下一碗飯，風鈴招來管家，“蛋糕留到明天早上吧。”
“是，明天我會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享用蛋糕的。”管家雲二點頭。
雲憐、雲景現在是傷心，明天早上恢複後肯定會嚷著要吃媽媽的生日蛋糕。
“……以後就不要稱呼小少爺、小小姐了，叫少爺小姐。”
“可雲主子是小姐，她的孩子……是，我會吩咐下去的。”
風鈴收回淩厲的視線，起身，指了指洛塵，“一會把他帶到我房間。”
洛塵：“……”要不要這麼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