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要去做舞女?這絕對不行的。”趙清風一臉的震驚,一腔的質疑。
尹落倒是下了決心,她早就料到師兄不同意,不過同意與否,都不能動搖她的決定的。她自幼便是這樣,認準的事情,無論誰的勸說,她都不會去采納。
“我知道說不動你。我這就告訴師父去。”趙清風氣地臉色晦暗,起身就要去正屋走去。
可是尹落卻一把扯住他灰黃色的麻布衣袖:“師兄,眼下父親的病,我們沒有多餘的錢來治病。你是知道的,這洪州的西醫有多昂貴。”
她的乞求讓趙清風原本很堅定的心動搖了一下,可他依舊狠心說:“那不行,你明知師父最厭惡風塵女子,你還要堅持做,你不是存心要他不痛快呢?再說那舞廳魚龍混雜,萬一你出事了可怎麼好?”
果真是細致周到,謹慎小心的師兄。他兩句話,就說到要害去了。可是,任憑自己知道這所有的後果,她還是要奮力一搏的。父親的病,比天都大。
她索性放開他的袖子,最後賭一把他的不忍,於是道:“你去吧,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反正我主意已定。你就看著你的師父因為生氣吐血吧。”
趙清風愣愣站在那裏想了許久,他也知師父的命危在旦夕,也知道眼下到了非要賺錢不可的地步。可惜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個麻袋也扛不起來,而自己一身精湛的裁縫手藝,竟然連一個銅板也賺不來。他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可氣,到後來,幹脆蹲在地上,抱頭痛苦了起來:“我真是沒用,枉為一個男兒了。”
最終,趙清風還是沒有忍心去師父麵前告狀,而尹落也順利的找到借口,每晚出去到舞廳裏麵當舞女。
最近,佟鶴錦又看上了洪州大都會舞廳的當紅舞女賈盈。二人魚水甚歡,夜夜笙歌。失寵的左媛媛已經上門找了好幾次,每一次,佟鶴錦都借口自己有事,就是不見她,而賈盈除了晚上去舞廳外,基本每日都呆在江淩別館裏。隻要佟鶴錦無事,兩人便在一起耳鬢廝磨。
此時,賈盈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裙,那細而窄的肩帶越發顯得她的香肩柔弱無骨,而那大敞的雕花領口將最美好的春光都浮現了出來。她手裏端著一杯法國紅酒,慵懶地躺在床上。緊密貼合的真絲睡裙使她的曲線愈發誘人。而坐在她身旁的佟鶴錦,也是一臉的饜足。
“三少。人家左小姐都找了你幾趟了。你也給她一個機會嘛?”賈盈故意這樣說。
佟鶴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中全是戲謔:“你願意最好,我倒是想試試,三個人一起,是怎樣的感覺。”他說著就起身來,準備下去。
可是賈盈卻一把將他拽住,嬌嗔道:“你這人好討厭,我隻是隨便說說。”
佟鶴錦無聲笑起,寵溺地刮了刮美人那高挺地鼻梁道:“小壞蛋。你居然敢試探我,看我怎麼折磨你。”說著,就將手慢慢放在了她那白皙的雙腿間,輕輕揉弄著。
賈盈感到呼吸急促,不得不承認,佟鶴錦果真是情場老手,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他隻要輕輕一碰,這女子必然要倒在他的身下。她一麵推拒一麵嬌喘著:“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聽到她告饒,他才滿足地鬆開手。接著她又問:“你為何不喜歡她了?”
佟鶴錦半開玩笑道:“她可比你嫩多了?”說著就不懷好意地捏了捏她飽滿的胸口。
賈盈不高興說:“嫩還不好啊?”
他哈哈大笑說:“不是肉嫩,是心嫩。她太過恃寵而驕,而且,太過認真。”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撞車的情景。本來是自己撞倒了人,她還任性地去嘲弄人家。這些都怪他太過寵她。從他們交往開始,他一路將她捧上了昆劇的頭名花旦寶座。她仗著他的勢力欺負別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她居然還天真地以為他會是真的愛他,三番五次要求他娶她,她居然連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明了,一個戲子,怎能做大帥府的三少奶奶呢?將來的三少奶奶,當然必須是白雨珊。
他隻是這樣想著,卻並未將實情透露給賈盈,隻是笑著捏著她的臉蛋道:“我喜歡懂事不纏人的,比如說盈盈你吧。”
說完,就將賈盈又一次壓倒,暴風驟雨,即刻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