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糾結了,這個不重要,走吧。”
“怎麼不重要?”餘欣紅著雙眼,然後迅速的走到倪星宇跟前,半蹲著身子,兩手纏上她的臂:“那好,星宇,我不要你求我了,我隻要你答應我第二個條件,我馬上就去找爸爸,讓他把錢給你。”先前她隻是想讓倪星宇重視自己,才會壓抑住對他的感情,所以當聽到他要趕自己的時候,她的心就慌了,然後就開始沒了主張。
倪星宇再次將深閉的眼睛睜開,然後悄然的直起身子,不去理會她,他的心已經完全因為淩楚妤而碎裂了,如果不是為了喬天恩,他根本不會和她多說一句話。
“星宇,你要去哪?”現在外麵一團糟,一旦那些員工和記者見到他,場麵就更加不好收拾,而且此刻他的狀態又如此不好,所以喬天恩特別擔心。
“去休息室,這裏太吵。”剩下的時間,他隻想用來回憶,回憶他和淩楚妤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日子。
其實不要說要他娶餘欣,就是她沒有任何條件的幫他,他都不會同意,他知道隻要接受了這份恩,他就失去了愛淩楚妤的資格,現在他唯一可以堅守的便是對她的感情。
“不要,星宇,不要走,我錯了,我不該這樣逼你,我們先談戀愛,然後再結婚,不論多久,我都等你,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倪星宇才剛邁開步子就被餘欣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臉貼在他的背上,像那次他提出離婚時一樣。
愛情就是這麼個殘忍的東西,誰先動心,就注定永遠的處於被動,所以有許多人忘了原則,不顧身價,倪星宇是這樣,餘欣也是如此。
倪星宇身體怔住了,接著垂下眉眼,將餘欣的玉指一根一根的從身上掰離,不留一點情麵。
見餘欣肯如此讓步,倪星宇還是這麼固執,喬天恩看在眼裏也覺得十分不忍心,雖然說剛才餘欣的話是衝了點,可是現在她已經把姿態降到如此程度,退讓了這麼多,可卻依然得不到倪星宇一句軟弱安慰的話,喬天恩忽的有點可憐餘欣,於是上前勸阻道:“星宇,你別這樣啊,你把話和她說清楚吧。”他不想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再多一個傷員,因為對待感情誰都沒有錯。
倪星宇看了一眼喬天恩,接著又低下臉,剛才被他掰開的十指已經再次環在了他的腰間:“餘小姐,謝謝你的一番好意,請你回去吧,今天天恩讓你過來,我並不知曉,RI—CALL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你也不必要為此作出什麼犧牲,因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關係。”倪星宇沒有叫她大嫂,一來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二來他也明白她和倪星瑞的婚姻不過是賭氣的遊戲,當不得真,所以不想在這個時候傷她。
“為什麼,我要知道原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你連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都肯要,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淩楚妤,他就可以那麼溫柔,那麼親切,對她卻這般的不近人情。
“我希望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倪星宇憤然的將餘欣的手從腰間除去,他可以允許她的胡攪蠻纏,卻唯獨縱容不了淩楚妤被人指點。
“究竟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對她?她能夠幫助你嗎?”此刻餘欣終於發現,原來這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淩楚妤,所以女人特有的嫉妒和憤怒再次襲上她的心。
“因為我愛他。”愛是沒有理由的,所以不論客觀條件她是怎樣的不盡人意,可是在他眼裏,她都是完美的。
“你告訴我,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愛,要怎樣才能讓你愛上我?”女人一旦鑽進愛的牛角尖裏,就很容易迷失自己,現在的餘欣就是如此,比較是女人證明自己最直接的辦法,她實在找不出來,淩楚妤比她強在哪裏,。
“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倪星宇說完便拖著沉重的步子,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因為他的心已經給出去了。
“倪星宇,我恨你,你會後悔的。”餘欣流著淚歇斯底裏的吼道,隻是這一次她的心終於完完全全的裂開了。
深秋的雨,帶著初冬的寒意,在冷風的推波助瀾下毫無規章的亂打著。雖然不及夏日的那般粗獷豪放,但是對於此刻的淩楚妤來說就好比是沾著毒的冰針,每一滴打在她臉上都是凜冽寒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