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兒搖了搖牙,決定暫時不回酒店,“薄先生,我陪您去雨中垂釣。”
對於顧晴兒的“舍命陪君子”,薄冷言隻是淡淡一笑。
旁邊早已有準備好一切的工作人員遞來了整套的漁具,看來薄先生想要垂釣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原本的傾盆大雨,漸漸的,變成了微微細雨。可即使是細雨,顧晴兒也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釣魚這種事,如果不是這次為了陪薄先生,打死她也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逛街,美容,購物,哪一件不比這有意思得多。
顧晴兒強撐著眼皮,時不時偷瞄薄冷言幾眼。
一手撐著傘,一手慵懶的搭在椅子上,薄冷言似乎很是自得其樂。
他似乎一點困意都沒有,他怎麼能一點困意都沒有呢?
顧晴兒看了看手腕處的高級定製手表,借著節目組的微弱燈光,上麵顯示著,淩晨三點!
顧晴兒全身濕噠噠的,偶爾一陣微涼的風吹過,她全身都會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到淩晨四點的時候,要不是時不時的噴嚏把她從瞌睡中吵醒,顧晴兒真有可能人生第一次在座椅上睡著。
對於她那響亮又頻繁的噴嚏聲,薄冷言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保持著那慵懶的坐姿。
他眼皮連抬都不抬一下,似乎並不在意那根釣竿是否有魚兒上鉤。之前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為何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事?
顧晴兒忍住心中的猜疑,盡量保持著虔誠的樣子,時不時將魚線拉扯起來,看一看是否有魚兒上鉤。
東邊漸漸泛起一點魚白,顧晴兒終於看到了一絲絲希望,咳嗽了幾下,小心翼翼的問道,“薄總,已經天亮了。我們釣了一晚上的魚,要不先回酒店稍作洗漱,如何?”
薄冷言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顧晴兒一番,終於點了點頭。
顧晴兒如釋重負,跟隨著薄冷言一起去了酒店。工作人員很是負責,就在他們垂釣的時候,早已把他們兩個的行李箱都搬到了酒店,甚至貼心的將他們的行李箱整理了一番,將有些微微被雨水打濕的衣物全部烘幹。
顧晴兒拿著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浴室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頭重腳輕,整個腳像是輕飄飄的一般。
終於在離浴室還有兩步的時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過去了,工作人員見顧晴兒還沒有出酒店房門的打算,打電話又無人接聽。找酒店借來鑰匙打開房門,才知道顧晴兒發高燒昏迷不醒。
聽到這個消息,主持人很是為難的望了望薄冷言,“薄總,我們今天要去一個特殊的地方,本來您和顧小姐應該是第一對出發。可如今顧小姐高燒不退,這可如何是好?”
薄冷言指了指沉默不語的葉蓁蓁,“就拿她來湊合一下好了。”
國際巨星給他“湊合”,要是說話之人不是薄冷言,估計會被噴子們噴死。可薄冷言一貫說話風格就是如此惡毒,噴子們估計也不敢輕易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