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篇(2 / 3)

劉一德很快來到,他一下出租車就問:

“水蓮出什麼事了?”

“不是水蓮,是何婷婷,”程皓揪住劉一德的脖領子說,“你為什麼要害何婷婷”。

那時候我心情不好,所以才裝成絕症病人。

“閉嘴,”程皓大叫一聲,“那件事咱們以後再算賬。說現在的事,你為什麼在水蓮麵前陷害何婷婷?”

“我沒有陷害她,”劉一德掙脫著,“我怎麼陷害她了?”

“水蓮受傷害的事,你為什麼說是婷婷告訴你的?”

“明明就是何婷婷對我說的,她小時候心靈上受過傷害也是秘密嗎?”劉一德說,“你先放開我,你肯定誤會了。”

“那你在水蓮麵前都說了何婷婷些什麼?你和她提出分手的時候。”

“是這樣的……”劉一德想了想說,“在我和水蓮剛認識時,何婷婷專門把我叫過來,她對我說,水蓮很小的時候,她的家庭就不和,水蓮受過很多驚嚇,說她受到過傷害。何婷婷還警告我,不許我再傷害水蓮。也正是因為何婷婷告訴過我這些,我才不想把水蓮傷害得太深,我經過考慮,我和水蓮差距太大,決定不再利用水蓮的感情,還是和水蓮分手要好。分手的時候,我說起她曾受到傷害,就對她說,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你。她就問我:是誰告訴你我受到過傷害?我就說是何婷婷專門告訴我的,她警告過我,讓我好好對你。”

“有這麼回事嗎?”程皓問我。

“我都明白了,這不關劉一德的事,程皓你放開劉一德,”我搖搖頭苦笑,“是水蓮誤會我了。”

程皓就放開劉一德,對劉一德說:“你怎麼老想騙女孩子,你這是狗屁藝術家,缺德是當不好藝術家的。你說,接吻那事怎麼辦吧?”

“我也是第一次的。”劉一德無力地辯解,整理著自己被程皓抓亂的衣服,“我向婷婷道過歉。”

“不是道歉那麼簡單。”程皓想再一次抓住劉一德,劉一德嚇得往後退。

我對程皓說:“別鬧了,咱們先找著水蓮,和她說清楚。她對我誤會很深,我真受不了。”

我沒想到,在我和水蓮想要說清楚時,水蓮卻把電話打到了我家,把我幹陪聊的事和我母親說得清清楚楚。我母親給我連打兩個傳呼,我看到傳呼,心裏就“咯瞪”一下子,知道惹下大麻煩了。

我想讓程皓陪我回去,我需要有人給我壯膽。我對程皓說:

“程皓,我媽讓我回家,她可能知道我幹陪聊的事了。”

“又是水蓮告訴的吧?”

“肯定是,”我說,“程皓,我想讓你陪我回去。”

“這……不太好。”程皓想了想說,“還是讓她老人家罵罵你吧。我和你回去她什麼都不會說,等我走了她會罵得更凶。”

“那我先回去了。”

“記住,不要頂撞她。”程皓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到家時,母親正在沙發上氣呼呼地坐著。她表現得很平靜,冷冷地問我:

“你最近都忙些什麼?”

“媽,您怎麼了?我還在那個診所打打工,也幹一些藥廠的醫藥代表。”

“你還想騙媽?有人打電話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母親突然哭了起來,“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生下的閨女幹起了傷風敗俗的事。”

“媽,我沒有幹傷風敗俗的事。”我一副委屈的而誠懇的樣子。

“陪男人們聊天掙錢,還不夠丟人嗎?”

“媽,”我走過去拉住母親的手,“您還不了解您的女兒嗎?我學的是心理醫學啊。陪客人聊天,使他們能有一個健康、愉快的心情,這是很適合我的工作。我向您保證,我們掙的都是幹幹淨淨的錢。”

“那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的心理門診?”

“那能掙幾塊錢?媽,您肯定是誤會了,剛出現的事物,人們總是看不習慣。”

“看不習慣?和陌生人隨便親嘴也叫習慣?”母親突然叫道,“你掙的這錢還幹淨嗎?你這和三陪小姐有什麼區別?我真不敢想象你還幹了些什麼?你都把我的臉丟盡了。”

母親抽泣著,繼而趴到沙發背上失聲痛哭:“我怎麼會有這種女兒。”

“媽,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子。我的客人有男有女,他們都需要幫助。”我搖著母親,“您連您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了,卻相信別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