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的紅光映射到這片遼闊的土地上,鍍上了一片玫瑰紅,金碧輝煌的世界。陽短促,風微妙……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宋爾曼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捧起揚起雪花的水瓶,有些涼了。鑲入地下的墓碑被雪模糊了,躺在碑下的人影,卻越發清晰。徹骨的風搖曳著,直到陽光嗑在山頭。
“姐?”宋爾曼撩開身上的被子,顫了顫。應聲走來一位氣質出眾的女子。“爾曼,多穿點。”宋爾曼看著鄒正雅,跳開她的話題,“走,今天該開會了吧?”
“嗯。”“那走吧。”鄒正雅愣了愣,撥了個電話。不久後駛來一輛寶馬。時間過得飄渺,看著向後瘋跑樓房,宋爾曼麵色沉重。推開門,迎麵檀香之氣。鍾正剛不悅的別過頭,花白胡子的老人也半眯著狹長的眼。
噗通,一聲跪地。
宋爾曼屈膝跪著,腰杆筆直,揚起高傲的頭顱。“請各位當我的老師。”聲音高亢,一時間靜如落花。“咳,快起來!”鍾正剛收起吃驚的神色,倉促站起。老人依舊眯著鳳眸打量著,抬起一隻手止住鍾正剛。
“你一個女子學這些幹什麼?”“責任。於你於我。”宋爾曼簡潔不乏氣勢。老人眼中閃出一絲流光。“你跪著吧。”這孩子真像當年的他啊!
老人此言一出,房裏傳來了幾聲輕笑。宋爾曼轉頭射去一個目光,頓時鴉雀無聲。隻留下緩緩傳動的空氣。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三十分鍾……兩個小時。
宋爾曼眉毛微皺,挺直的腰間不見動搖。房裏喝水的有,處理事務的有,打電腦的有,陪著宋爾曼坐著一動不動的有。時間還是不客氣的慢慢走。
三小時,五小時,六個小時……宋爾曼麻木的雙腿抽搐起來,眉頭又合緊了些。“你起來吧。”老人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子說道。
鄒正雅聞言,趕緊上前攙扶。“謝謝。”宋爾曼靠著鄒正雅站立,臉色有些難看。老人點了點頭,伸出皺巴巴的手說道:“劉向,陸文斌,鄒正雅,鍾岩,柳梢。你們就負責她的課程。不用留情。”
“是。”宋爾曼在一旁殷殷的笑了。
一輪明月佯裝慵懶,躺在輕薄的雲做的繈褓裏。秋月窈窕,映在宋爾曼手中的杯裏。一個月,快點,再快點。宋爾曼緊了緊手中的杯。“爾曼,這是給你的。”鄒正雅,翩翩走來。
打開粉色信紙,看著熟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