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有。”
“人醒了以後,你以我的名義送些慰問品過去,記住,盡量在原常耀在場的時候出現。”
原家在K市的地位不可撼動,原常耀在商界一直是個很具影響力的人物,所以表麵工作是有必要做的。
“是。”
車在一個供人休閑娛樂的小遊林園門外停了下來,古辰煥剛下車,一身黑裝的周坎和兩個手下便從遊林園的門口迎了過來。
周坎將手中的文件夾交給古辰煥,“這是嚴伍今早派人遞過來的,說...說昨晚聊天中感覺辰哥對他的話題很有興趣,所以就把他這幾年調查到的資料給咱們一份。”
“也就是說不清楚資料內容的真假。”古辰煥說著,一邊接過周坎手中的文件夾打開,看到紙張頁上角的照片時,古辰煥眉心一動,目光頓時陰黯起來。
已經二十年過去了,可父親的模樣,他依舊記的非常清楚,。
他曾想法設法的去找一張父親的照片,可是尋找到最後,隻剩腦海裏殘存的影像,現在,父親的輪廓就這麼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古辰煥突然想起自己年幼時,自己擁有的那個,美滿的家庭。
他早過感傷的年紀,早就練就了一身鋼身鐵軀,可已逝去的親情卻總能輕易的讓他在瞬間變的懦弱。
兩三頁紙的內容,並不是很多,古辰煥很快便看完了,合起文件夾交給一旁的周坎,再次抬頭,古辰煥的雙眼已是深不見底般幽冷。
“人在裏麵?”
“是,他這幾個早上都會來,一般待到中午才回去。”
這座小園林的觀景是免費的,雖然如此,但因為裏麵的娛樂設施或風景並不算新穎秀美,所以基本上吸引不到什麼年輕人遊玩,隻有附近的一些老人會聚在這裏下棋閑聊,久而久之,這裏便成了專門供給中老年人閑暇時聚聊的地方。
這座小園林離時越南現在所住的別墅,步行隻有十幾分鍾的路程,每天早上吃完早飯,老管家都會推著輪椅將時越南從別墅推到小園林內。
園林內的人並不認識時越南,時越南靠他混跡商場所捶打下的交道能力及與幽默風趣的口才幾乎在一天內便融入這群人中,他享受著每天早上的這一份安寧,和新識的朋友在園林裏的小涼亭內心無雜念的下一盤棋。
他的棋藝精湛,棋路獨特,每次他和別人的較量,周圍都會圍上一群人。
遠遠的,古辰煥便看見涼亭下圍著的一群中老年人,隱約可在人縫中看到時越南那張略顯蒼老的臉,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麵前的棋盤。
古辰煥冷笑。
幾年前那個野心勃勃的霸主,竟然也有如此心寧神靜的一刻。
是可悲?還是,可憐。
“喂!各位老大爺們,散了散了!”周坎站在人群外,扯著大嗓門吼著,“別看了,這邊要辦正事呢,都先散了!”
被周坎粗厚的嗓門震住,圍著的一圈人紛紛散開,看到幾個人高體壯,一身黑色著裝的年輕人站在涼亭外冷冷的看著這邊,心裏發怔,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一群老人似乎怕了,急急忙忙離開涼亭。
時越南看到了古辰煥,先是一驚,隨後臉色恢複平靜,他坐著沒動,麵無表情的拾著棋盤上的白子兒,一個個的放回一旁的棋罐中。
人已散去,涼亭內隻剩下時越南一人,古辰煥走進涼亭內,坐在了時越南對麵的座位上。
比起那次在醫院見古辰煥,時越南這次鎮定多了,他沒有抬頭,依舊有條不紊的拾著棋盤上的白子兒,聲腔渾厚,緩緩道,“你這是打算和我下一局棋嗎?”
“如果你能讓我這一趟不白跑,也許我會有那個心情。”古辰煥陰笑著說完,手向一旁周坎揮了揮,周坎立刻識意的將手中的文件夾打開攤放在時越南麵前的棋盤上。
隻稍掃視一眼,時越南便明白一切。
“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古辰煥臉上已無笑容,“是早就料到我會因為這件事再來找你對嗎?”
“你是怎麼調查出這些的?”
“時越南,我不會回答你任何無關緊要的問題。”古辰煥嘴角危險上揚,“我隻想知道真相,根據調查到的資料表示,韓岩臣不過是你以雇傭保鏢為名義請到時家設計防盜鎖的鎖王,而且你聘請他的時間是在你兒子一歲生日之後,所以根本不存在你所說的韓岩臣是為保護你兒子而被你仇家打死這件事。嗬嗬,時越南,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