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說,古老板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咱們這種小酒吧。”
“噓,楊經理過來了。”
一個女服務員提醒完,時天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跟前。
“都擠這幹什麼?還不去工作!”時天臉上的疤痕令他冷起臉時很有威懾的氣勢,他一厲聲訓斥完,幾個服務員立刻低著頭匆匆忙忙散去,隻有服務主管留了下來。
“楊經理,您待會兒要不親自帶人送點酒過去吧。”服務主管件時天臉色有些陰沉,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畢竟來的不是一般人,按理說關經理應該親自過去招呼的,可是他不在,您...”
時天淡淡道,“你忙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服務主管離開後,時天讓人去倉庫取一些名貴的洋酒,然後帶著兩個服務員將酒送進了古辰煥所在的包廂。
關嶺不在,時天知道自己必須挑起這家酒吧的一切,撇開一切私人恩怨,他作為這家酒吧此刻的最高負責人,有古辰煥這樣級別的人物到來,他理應去他麵前恭敬的招呼一聲。
畢竟在多數人眼裏,古辰煥來這,是給這家酒吧麵子。
時天正打算前去,一名服務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不好了楊經理,離先生在大廳跟人吵起來了。”
時天連忙趕到大廳,遠遠便看見一長相粗獷的男人站在一張酒桌前,滿臉煞氣,指著離簡憤怒的嚷罵著什麼,而離簡,悠閑的站在一旁,吹著指甲,對眼前男人的怒罵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時天認識這個男人。
洪萬,靠放高利貸發的家,手下養著一幫打手,有點小資產和勢力。
時天記得,當初自己走投無路,就是像向他借的高利貸。
這個男人,普通人惹不起。
因為時天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洪萬並沒有認出時天,在知道時天就是這的負責人時,伸手指著時天的鼻子罵了起來,用語極其粗俗。
矛盾起的很簡單,洪萬要離簡陪他,離簡不僅不陪,反而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抽了洪萬一巴掌。
“媽的!朝老子拋媚眼還說不是陪酒的,我告訴你,今兒個要不賠我三十萬醫療費,要不我讓把這小賤人帶走。”說著,洪萬猥瑣的目光掃了眼離簡,隨即又大聲道,“不然老子讓兄弟把這砸了。”
洪萬帶來的幾個小弟都站了起來,一臉凶狠的盯著時天,這副風雨欲來的仗勢此時已經嚇走了不少人。
時天扭頭對旁邊的服務員低聲道,“這邊我來應付,你去報警。”
那名服務員剛轉身準備離開,被洪完一手下揪著領子提了回來,“洪哥,這丫頭片子要去報警!”
洪萬掄起一酒瓶砸碎在桌上,大吼道,“誰他媽敢報警,看老子不剁了他的手!”
場麵再次僵硬住,時天望向一旁的離簡,離簡看上去毫不緊張,嘴角掛著抹笑,看好戲似得盯著自己。
時天總有種感覺,離簡,是故意挑釁洪萬的。
“如果我的人有什麼冒犯洪哥您的地方,我向您賠不是。”時天客笑著低頭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頭灌了下去,然後將杯口朝下,“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桌酒就算是我請您喝的,以後您來這,次次算您五折消費如何。”
洪萬一屁股坐回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睨著眼前的時天,“看你態度還不錯的份上,那我再給你第三個選擇,喏,看見桌上那兩瓶白酒了嗎?五分鍾內喝光它,如果你能做到,洪哥我今兒這巴掌就當是白挨了,要是你做不到,還是那句話,要不賠給老子三十萬,要不讓老子把那小賤貨帶走。”
這兩瓶白酒的酒精度很高,洪萬心裏打著賭,時天剛才已經喝了滿滿一杯,下麵肯定喝不到半瓶就撐不下去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交錢出去,便是縱容了洪萬下次再來敲詐,交人出去,會讓酒吧所有員工寒心。
時天淡淡道,“好,我喝,還望洪哥能說到做到。”
時天擰開瓶蓋,在眾人的視線仰頭喝了起來,洪萬點了根煙含著,看好戲似得望著眼前的時天。
果然,喝了一半,時天的身體就開始發晃,瓶口離嘴,時天一手扶著桌子,半睜著眼睛,雙目迷離。
洪萬悠悠的吐著煙霧,“別停啊,可有時間限製的。”
時天再次拿起酒瓶,瓶口還未靠嘴,手裏的酒瓶突然被伸來的一隻手拿走,隨即身旁響起一聲低沉陰笑,“要不我替他喝,洪老板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