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你你鬆手啊,關關說了以後隻能他抱我,你這樣關關看到會生我氣的。”
時天輕笑鬆開手,他捧著離簡的臉,“對,以後就要聽關關的話,聽著離簡,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真心待你的人,他喜歡你,他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以後無論發生事,他都不會丟下你,懂嗎。”
離簡眨著眼睛,似懂非懂點點頭,“你到現在都沒說你是誰?”
時天笑笑,“我啊,是個滿身債的人,欠好多好多人。”
“欠關關的?”
“欠。”
“欠我的?”
時天笑著點點頭,“更欠。”
說著,時天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儲蓄卡,然後塞在離簡的手裏,傾身在離簡耳邊小聲道,“這是我還給你們的錢,密碼是關關的生日,記住,一定要明天晚上再給關關,在此之前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不然你的關關一定會被狼叼走的。”
離簡睜大眼睛,驚恐的連連點頭,“不說,一定不說。”
時天被離簡信以為真的表情逗笑,他再次撫摸著離簡的頭發,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聲音低輕,“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離簡,好好的活著,和關嶺一起,去過你們喜歡的生活。”
時天陪關嶺和離簡在醫院吃了頓還算豐盛的午餐,離簡午休時,時天向關嶺告了別。
“我總覺你和之前不太一樣。”關嶺送時天出了醫院,突然道,“但又說不清哪不一樣。”
“我現在,還是咱們剛認識的樣子。”時天摟住關嶺,拍了拍關嶺的後背,“一直以來,謝謝你了哥們,我走了。”
關嶺忍不住笑道,“別說的跟生離死別一樣,以後咱們還要常在一塊喝酒。”
“嗯。”
時天離開醫院後,去了老管家那裏,後來陪著老管家去了父親的墓地,傍晚的時候,又去了原軒的墓園。
原軒的墓園,葬的不過是原軒生前的一些衣物用品,在找不到原軒屍首的情況下,原家隻能這樣自我安慰,按K市的風俗來說,即便找不到屍首,也要為死去人的建一墓地,否則死去的人的靈魂,將無處安息,最後變成孤魂野鬼。
遠遠的,時天便看見原軒的墓碑前跪著他的母親林縷玉。
林縷玉正燒著冥紙,身後站著為他打傘的原軒父親原常耀,周圍是原家的保鏢。
時天撐著把傘走近原軒的墓碑,這時林縷玉正好起身準備回去。
林縷玉的臉色非常憔悴,整個人比起當初原軒向時天求婚的那場盛宴上雍容華貴的模樣,整整落寞消瘦了幾圈,原常耀攙扶著她,兩人一轉身便看見了走來的時天。
“你來幹什麼?”林縷玉突然一臉憤怒的看著時天,“你配來這個地方嗎,你滾!我不想你出現在我兒子的墓園裏!你滾啊!”
原常耀扶著搖搖欲墜的林縷玉,看著傷心過度的妻子又受時天刺激,原常耀有些生氣的沉聲道,“不是說不讓你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嗎,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