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召集公司高層進行緊急會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蕭逸又和丘佟山帶來人商議對策,而時天則帶了兩名別墅的傭人去機場接快要下機的蕭海延夫婦。
接到人後,時天讓“母親”和一名司機坐一輛車,而自己則和“父親”蕭海延兩人單獨坐一輛,在回去的路上,時天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給蕭海延看。
望著蕭海延很久未現於臉上的凝重之色,時天心再次猛墜一層。
也許,真的沒有辦法挽救了。
也是,以古辰煥的性子,隻要他想害誰,根本不會給對方任何回旋的餘地。
“怎麼搞成這樣?”蕭海延緊蹙眉心,“蕭逸現在人呢?”
“大哥這時正和丘叔在一起商量對策,爸,我們是直接趕過去還是先回...“
“先過去。”蕭海延立刻道,“這種情況哪還有心思回去,你先讓司機把你母親送回你們那裏。”
時天應了一聲,然後打了電話給載著“母親”的司機,讓其將“母親”先送回別墅。
“爸,對不起。”快到公司的時候,時天低聲道。
“這不是你們的錯,怪就怪我的野心太大了。”蕭海延倚在椅背上,捏著眉心緩緩道,“在K市根基沒站穩就做那麼大項目,這才被小人鑽了空子陷害,如果這一關過不了,就放棄在K市發展,賠掉的錢也隻能是當買個教訓,到時候你和你大哥都回北城吧。”
蕭海延雖然說的很平靜,但心裏其實懊悔不已,他一直有把公司總部搬到K市的想法,所以這次在K市的**上注入了不少親錢。
如果全虧了,這可能是蕭家幾十年來虧損最大的一筆,加上可能有的官司,以及對古辰煥的那筆天價賠償....
想到這些,蕭海延感覺頭一陣陣的疼,他手罩在額頭上,歎了口氣道,“你丘叔家可能躲不了破產了,這讓我待會兒怎麼麵對他,畢竟是我們提出的合作....”
“爸...”時天臉色複雜,頓了許久才問道,“如果上麵的人不追究,丘叔是不是就有可能逃過一劫,雖然也會損失不少錢,但生意至少還能做下去。”
蕭海延轉頭望著時天,皺著眉,“你認識K市政府裏的高官?”
“我....隻是問問。”時天臉色極不自然,“我隻是覺得丘叔在K市德高望重,那些高官可能會賣丘叔點麵子。”
“現在這件事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十有八九是不會出手的。”蕭海延頓了頓,一臉無奈道,”雖然不太可能,但也要試試,明早你陪我買件禮物,我和K市的李廳長有那麼點交情,我去找他試試。”
“好。”
開了一下午的會,所有人臉色重重,特別是丘佟山,這一整天手機響個不停,每接一通電話,臉色便沉累一分,整個人仿佛在這一天內老了幾十歲一樣憔悴。
和資產龐大的蕭家不同,這次意外對丘家的影響,幾乎是致命性的,除了天額的賠償金,還要擔上一係列的法律責任。
正如蕭海延所說的那樣,丘家可能要麵臨破產,最後的局麵,也許將公司整個兒賠償給古辰煥。
蕭海延回到蕭逸和時天所住的別墅,蕭海延將蕭逸叫到別墅罵了一通。
“蕭釋,等你哥出來,你安慰安慰他。”蕭海延的妻子走到時天身旁輕聲道,她和時天的親生母親有一樣的端淑美貌和溫柔的性情,“你爸他脾氣不好,可能話會說的很嚴重,唉,賠了就賠了,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
吃過晚飯,蕭逸在陽台上和下屬打電話了解情況,時天遠遠看著蕭逸緊鎖的眉心,便知道蕭逸此刻心裏有多煩躁。
蕭逸打完電話後,站在陽台邊上仰頭閉著眼睛吹風,時天走到蕭逸身後,輕輕叫了一聲大哥。
看到時天,蕭逸沉重的臉色立即溫緩起來,輕聲道,“外麵風大,怎麼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大哥,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你回去睡吧,放心吧,這事兒有我跟爸呢。”
蕭逸的話令時天更為不安,“大哥,幕後黑手找到了嗎?”
“沒有。”蕭逸搖了搖頭,“負責人已經跑沒影了,想找到幕後黑手很難,我猜公司那高層也是被人給收買了,現在,可能已經拿著錢出國快活了。”
時天抿著唇,目光充滿怒恨!
古辰煥!你個人渣!
為了讓我主動去求你,你居然這麼狠!
回到臥室,時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串陌生號碼,時天猶豫著接通了。
“時天,是我,不要掛電話。”電話一通,古辰煥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