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域穿好衣服站在床邊,目光冷肅的望著還昏睡在床上的原軒,漆黑的瞳孔裏仿佛滾動著無數種不知名的情緒。
許域伸手掐住原軒的脖子,五指緩慢而又強勁的收緊,他盯著原軒逐漸漲紅變紫的臉龐,眉心冷蹙,最後又緩緩鬆開了手。
無論昨晚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此刻都還是自己的雇主。
違背原則的事,他不能連犯兩次。
清晨的陽光順著大床旁邊的落地窗照了進來,在原軒的身上撒上了一層光暈,淡淡的晨光中,原軒的臉龐看上去像被火烤了一樣發紅。
想起剛才掐原軒脖子時感受到的灼熱,許域再次伸手摸了摸原軒的額頭,這才確定,原軒發燒了。
發燒中的原軒,英俊的臉頰不正常的潮.紅,臉色看上去極為憔悴,眉頭微皺著,像是處於某種煎熬中。
許域準備帶原軒去附近的診所掛水,隻是當他掀開原軒的被子,看到原軒下身一片狼藉,以及淩亂的床單上各種不堪入目的痕跡時,瞬間臉像被火燒了一樣,掀被子的手也下意識的放了下來。
昨晚的場景,他不僅沒有因為被下藥而在一覺之後忘記,反而記得十分清晰。
他記得那種襲卷全身的恐怖快.感是多麼令人沉迷,他記得在那樣反複的動作中,自己是如何放縱身體追求那份刺激,他甚至記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下的聲音....
怒罵,嘶吼,痛叫,到最後,無力的呻.吟.....
那種極為緊密的結合...
他一定是瘋了。
居然對這個男人做了那種事!
原軒腦子早被燒迷糊了,許域推了他幾下也毫無反應。
許域沒辦法,最後隻能將一絲不掛的原軒抱到浴室內放滿溫水的浴缸裏,然後打電話給客服要來一整套新的床單床褥。
將原軒重新抱回床上蓋上被子,許域為原軒穿上一身睡衣,也許是因為有昨晚的記憶不斷衝刷著許域的大腦,每一次觸碰原軒的身體,許域的臉色都會的很不自然。
許域讓客服到酒店附近的診所找一名大夫,稱有人因受涼發燒,
大夫提著個小藥箱來到許域和原軒所在的套房,輕車熟路的給原軒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然後很平靜的吐出一句,“不是因為受涼才發的燒。”
許域不解,但也沒有去問。
醫生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病人,很自然的建議道,“覺得清洗麻煩就做好安全措施,如果不戴安全套,就一定要記得及時清洗,就這樣過來一夜,不發燒才怪。”
許域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下頭,但臉色已經變的非常難看。
醫生回自己的小診所取來所需的藥用品,先為原軒掛上點滴,然後開給許域一些退燒藥。
臨走前,醫生又給了許域一隻小藥膏,“早晚各一次,清洗完後抹上,傷口愈合前不準吃辣和做劇烈運動。”走到房門口,醫生又轉身,一本正經的叮囑許域,“十天內不準做.愛,我知道這對你們年輕人來說很難,但為了愛人的身體,你一定要克製住自己,還有床事最好不要太激烈,你們這樣實在太誇張了。”
許域嘴角抽搐了幾下,他朝醫生點了下頭,然後便迅速關上了房門。
下午的時候原軒才醒,睜眼後他先是盯著天花板呆望了幾秒鍾,然後轉頭望去,看著床邊的許域又愣了幾秒,然後緩緩的,緩緩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