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戈和妮娜同時舉槍對準即便被破入的門,而許域則迅速扶起實驗床上,被麻醉的直不起腰的原軒。
“這邊有出去的門!”醫生摘下口罩,指著實驗室裏麵,朝著自己兩個助理大喊“從這邊跑。”
妮娜和弗戈斷後,醫生和他的兩個助理跑在最前麵,而許域扶著全身無力的原軒走在中央。
走在最前麵不斷尖叫的兩個助理,被迎麵而來的子彈打中,紛紛倒地,許域聽覺敏銳,反應靈敏,在聽到前方有腳步聲的時候,便已經猜到這裏的出路已被前後堵截,當即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彎道裏。
直走下去是一個上二樓的鐵樓梯,二樓的環形內置陽台所環繞的,就是一樓的實驗大廳,所以許域和原軒藏在二樓的一根柱子後麵,能很輕易的看到一樓的景象。
那名醫生的兩個助理已經死了,被斐耐的人拖回實驗大廳,趴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妮娜手臂中了一槍,和弗戈還有那名醫生,都被斐耐的人俘虜,三人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後,都被迫跪在一個中年男人身前。
許域沒有想到,斐耐這次親自來了。
斐耐已經六十多了,他手裏撐著一根黑色支仗,看上去極有派頭,但因為保養的很好,而且身形高瘦,所以看上去不過五十,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三人,眼下的兩道法令紋像兩把刀一樣充滿寒氣。
斐耐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毫不猶豫的拿起槍在妮娜旁邊的那名醫生腦袋上,開了一槍。
醫生倒在血泊中,而妮娜和弗戈的臉色如結了霜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他們望著地麵,一言不發。
時刻適應與接受死亡的到來,本身就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一種心態。
“人呢?”斐耐的聲音蒼勁渾厚,他掃視了眼整個實驗大廳,再次問道,“人呢?”
妮娜和斐耐都不言不發,斐耐脾氣極為爆烈,他毫不猶豫的揮起手中的支杖,狠狠的砸在了妮娜的臉上。
“臭.婊.子!人呢?”
妮娜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一顆牙也吐了出來,她吃力的直起上半身,抬起頭瞪著斐耐,但一句話也不說。
“媽的,太狠了。”原軒低聲罵道,“對女人也下的去這個手。”
許域眯著眼睛盯著樓下,似乎在思考什麼,眼神忽明忽暗。
“二樓肯定有通往外麵的途徑。”原軒輕聲道,“我們趕快出去,然後報警,這個男人在這裏搞出那麼大動靜,而且還死了人,警方沒道理不重視。”
原軒見許域沒反應,伸手扯了扯許域胳膊肘的衣服,再次壓低聲音道,“再不走你他媽誰都救不了,我現在全身沒力氣,你扶....”
原軒話還沒有說完,許域突然起身。
“操,你瘋了,快蹲下。”原軒嚇的滿頭汗,“你個傻逼找死啊。”
“出不去的。”
許域冷冷說完,突然伸手擒住原軒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扯扭在了身後,原軒身體重心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原軒驚出一聲冷汗,許域突然的動作讓他產出十分恐懼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掙紮,但下一秒,許域舉起手中的槍。
硬邦邦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頭上。
原軒還沒來得及破罵,許域已先他一步開口。
是對樓下的人說的。
洪亮冰冷的聲音,仿佛不參雜一絲溫度,許域盯著斐耐,“放了他們,不然我殺了這個男人。”
原軒突然感覺心髒抽搐了一下,然後刷的一下,噗跳的心髒沉入那無底深淵。
樓下人的不約而同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