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關係嗎?”他滿臉的懷疑,掏出了那張日記紙。“那麼,告訴我,這是什麼?”
她看著那張熟悉的紙張,眼裏掠過慌亂。啊……罪證!未經任何人同意,擅自修改他人命運,將肖蟬兒置於生不如死的境地!鐵證如山!該死!她為什麼要保留那張日記紙!
還不是因為……他的所有東西,她都不舍得丟棄。
看到她緊抿著嘴巴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已肯定了自己的猜疑。於是,追加了一記重磅炸彈。“還不想老實交待嗎?那好。姐姐說,她記得你。現在,跟我去見她。讓你們一起來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我不要……”她不敢麵對肖蟬兒。在他的描述中,那個不能站立、不能行走,整天哭叫著“為什麼不讓我死”的女孩。是她把那樣可怕的命運強加給了肖蟬兒。
“聽話,現在就去……”
她躲開他伸過來的手,驚慌的跳了起來,奪路而逃。早已等在門口的狐絕影順勢接住了自動撲過來的大餡餅。抓住她細細的手腕,二人飛也似的逃到守護妖的臥室。一奔進去,毛小晃就率先把門關上並上鎖。
小金魚伸在半空的手尚未收回,對於她的突然逃跑的感到難以置信。半晌,回過神來,怒道:“可惡!剛剛才說的不跑的!”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隔壁的門前,重重的敲了敲。“毛小晃,你給我出來!”
門裏傳來毛小晃的回答:“小金魚,趁著現在是晚上,你快設法把藥送給她吧!”
“出來,我們一起去送。姐姐現在就在店裏。”
“我不要去!”
他忍了一口氣,柔聲說:“不去就不去,可是你也不準跟狐狸單獨在一個屋裏!”
“單獨?!沒有!這屋裏熱鬧著呐!”
“嗯?!還有誰在裏麵?”
門時傳來一聲快樂的問候:“HI~~~小金魚!”
是花彥的聲音!
“花朵?!你怎麼從圖裏出來了?”隔著門,他吃驚的問。
“古圖的規則被你破壞怠盡,基本報廢了,我也獲得自由了!跟我一起出來的,還有你親愛的鳥媽媽哦!”
“人……人麵鴞?!”他後退了一步,咕嚕一聲咽了一下口水。
毛小晃嗬嗬壞笑:“鳥媽媽很想念小鳥哦。它很想給小鳥梳——梳——毛——哦……我現在就開門,讓你們母子團聚!我來了!”與此同時,屋內傳來人麵鴞一聲沙啞的鳴叫。
“不要哇!!……”小金魚一聲驚叫,奪路而逃……
逃出界屋,回頭見人麵鴞沒有追上來,撫著胸口,驚魂甫定。想了一想,覺得有花彥和人麵鴞攪和著,狐絕影應該沒有機會對小晃怎樣。抬頭看了看天色,是夜晚八九點鍾的樣子。還是趁機將藥送給姐姐吧。於是,加快了腳步,趕去西點店。
他卻沒有料到,花彥跟人麵鴞,狐絕影壓根兒就不放在眼裏。狐絕影冷冷的掃了一眼花彥:“提上你的醜鳥,走。”
“啊——”花彥舉起了手中的金絲鳥籠。“首先,這不是我的鳥。其次,它不叫醜鳥,它叫人麵鴞。”
人麵鴞自從小金魚離開,就像每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一樣,變得失魂落魄,整天哀啼不止。看它可憐,花彥特地托了三足金烏,向風逆羽提出把人麵鴞送到小金魚身邊的請求。
風逆羽準了,卻擔心人麵鴞威力太大,又無自製的能力,為防它暴起傷人,特賜施有禁錮咒的金絲鳥籠一隻,將人麵鴞形體變小,關在裏麵,束縛它的威力。所以,這時的人麵鴞,跟一隻金絲雀一樣無害,隻能由花彥提來提去。
狐絕影不耐煩道:“我不管什麼鳥,你們給我離開。”
“喂……”毛小晃幹預進來,“人家是來看小金魚的哦,還沒有見到,怎麼能趕他們走?”
“那就去小金魚的房間等他!”狐絕影拉開門,將一花一鳥趕了出去,手一抄,揪住了某隻企圖混水摸魚混出門去的某貓。“你,給我回來。”
毛小晃的脖領子被扯住,發出一連串抗議的“喂喂喂”,卻仍是被扯進了房內,狐絕影順手把門關上,一轉身,將她按在了牆上。
“大……大師兄?”她拿手抵著他壓迫過來的胸口,結結巴巴道。一雙眼睛,因為緊張睜得大大的,又努力假裝著平靜。
“小晃……這就這樣急於從大師兄身邊逃走嗎?”他漂亮的眼眸裏委屈的神情,簡直能將任何事物融化。
“沒有啊,大師兄!我隻是……幾天沒見到花朵,滿想他的,想跟他聊聊天!嘿嘿!”
“你那麼久沒看到我,就沒有……想我嗎?”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臉已伏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撲打在她的毛耳朵上,激得那敏感的耳朵一陣顫抖。
臉頓時燙燙的,心跳得也有些亂頻。不愧是她的大師兄,知道她的死穴所在!
一低頭,努力的讓毛耳朵躲開他的撩撥。“大師兄……我當然想你啦!可是……我們可不可以站的遠些再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