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凡也不隱瞞,摸了摸後腦說道:“我確實走的是練體一脈,再過一個月正好年滿十歲!”。
“什麼!剛滿十歲!”,鍾家兄妹同時驚呼出聲。
“練體一脈是公認又慢又艱苦的一條修煉之路,你不到十歲竟然把身體修煉到如斯程度!而且靈氣境界也到達三階,絕對稱得上天才!看來果真不能小看林兄,我估計此屆大武考林兄必會參加,希望林兄有好的表現”,鍾岩震驚過後雙眼閃爍的說道。
此刻的鍾靈極其鬱悶,嘴中不停的嘟囔著:“林大哥比我小……比我還小……應該叫我姐姐啊!”。
“其實咱倆歲數差的不是很大,我以後就叫你靈兒,你喜歡叫我什麼都可以!”,林弈凡見狀無奈的說道。
鍾靈眼睛微微一轉,欣然點頭道:“我還是喜歡叫你林大哥!”。
“你喜歡就好”。
“林兄你何時動身?”,鍾岩插嘴說道。
“我時間不是很充裕,而且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們越早離開越好!鍾兄,雖然有些冒昧,但我有一事相求!”,林弈凡臉上掙紮了幾下,然後嚴肅的看著鍾岩道。
“林兄有事盡管講,鍾某能幫的上忙的決不推辭!”。
“當初為了保命和分散李天浪的注意力,我謊稱是你們鍾家的子弟,望鍾兄幫我隱瞞!”,林弈凡語氣誠懇的說道。
“小事一樁我和靈兒都會守口如瓶!”,鍾岩看了一眼旁邊的鍾靈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多謝了!林某就此告辭!咱們後會有期!”,林弈凡感激的看著鍾家兄妹,微微抱拳道。
雖然他不是鍾家子弟的事,李天浪早晚都會知道,但是此刻的他實力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盡可能的避開李天浪的鋒芒,時間拖的越久越好,畢竟現在是他的上升期,短期內必須韜光養晦,鋒芒太露,群起攻之的道理他早就了然於心。
“後會有期!保重!”,鍾岩也雙手抱拳道。
林弈凡也不做作轉身而去,鍾靈想要說什麼,可卻被鍾岩死死的拉著,小嘴微撇苦著臉說道:“哥,林大哥一定是去帝都參加大武考的初選,咱們和他同路啊,為什麼不一起走?”。
“唉,靈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露於人前,招人猜忌窺視,你我本身都有秘密,而林兄估計也有不少!林兄絕非等閑之輩,盜酒此事從策劃到逃命,絕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其中充分的展露出他的膽量和機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縝密細膩的心思,為人處事果斷謹慎、狠辣老練。他還隻是一個剛滿十歲的孩子,你想想不覺得恐怖麼……他就像一池平淡無奇的潭水,表麵上寧靜無波,但內裏卻深不可測!這種人我們絕對不能與其交惡,和他保持適當的君子距離是好事。此番我們是萍水相逢,大部分是被利益驅使,雖然出生入死,但還會心存一絲芥蒂。不過不用擔心,隻要咱們幫他守住鍾家弟子的秘密,下次見麵好感必定倍增!”。
鍾岩雙目之中充滿了睿智、好奇和一絲忌憚,他凝望著林弈凡離開的方向,仿佛想徹底洞徹那道身影,可是不論他怎麼回憶幾天的接觸,林弈凡的談吐舉止間,都沒有絲毫破綻痕跡可循,其猶如迷霧一般讓他無從查起,最後隻能苦笑一聲,抱住鍾靈的纖腰破空而去,隻留下三對腳印,證明此寧靜的向日村曾有三人逗留。
炎日懸於蒼穹,白雲渺渺如煙,蔚藍的天空猶如水晶琉璃一般澄澈純淨,偶爾有一兩隻飛鳥經過,給這極美的畫卷增添了一絲完美的點綴。
在這烈日白雲藍天之下,一座巨大的城池佇立在這裏,它背山而建三麵環河,占地約百裏方圓,城牆足足有百米之高,其猶如一條遠古凶獸盤踞沉睡在此處,既壯觀宏偉又充滿了陣陣壓迫之感,第一眼看到此城之人,心中必定震撼的無法言語,這就是靈動帝國的帝都——戰都。
此時城池三麵的官道之上,充斥著無數的商旅和行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他們和這龐大的城池相比,就猶如螞蟻一般,跟隨著長長的隊伍,從三個巨口城門不斷的湧進城內,若從高空看去,那是既壯觀又震撼。
“呼終於到了!”,此時其中一條官道上,一個身穿麻衣頭戴鬥笠的瘦小身影,夾雜在一隊商旅之中,其身上沾了不少的風沙泥土,此刻正扶著鬥笠,抬頭看著遠處宏偉的城池,不由的感歎出聲道。
不用說了此人就是林弈凡,距離上次和鍾家兄妹的離別,已經過去半月之久,此時的他看起來風塵仆仆,為了節省時間一直走小路穿樹林,馬不停蹄的連夜趕路,終於在三天前來到帝都百裏外的小鎮。為了進城方便不惹人注意,他就花了點錢買通了這商隊的領頭人,偽裝成一位護送車隊的鏢師,好避過城門的盤查。
這裏畢竟是靈動帝國的都城,除非有些背景和勢力,否則進出都要仔細的盤查,他此刻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如今他和皇室以及柳家怨隙已結,何況還有那謀害大哥,隱藏在暗處的未知敵人,他不得不小心行事。林戰在他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絕對不能暴露身份和行蹤,帝都之內無一人可信,能相信的隻有他自己,否則下場絕對比林天還要淒慘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