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一起去。”慕北皇點點頭,攬著她的肩就準備往外走。
“可是你還沒有……沒有洗澡。”憋了半天,瀾笑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老婆,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慕北皇不悅的哼了一聲。
瀾笑頓時惱怒:“不是你自己說的,不洗澡有細菌,對傷口不好嗎?”
“你又不願意幫忙,我自己的洗的話肯定會讓傷口碰到水,到時候不止發炎,說不定還會化膿之類的。”慕北皇搖搖頭,驀地鬆開了瀾笑,越過她朝外麵走。
“等一下!”瀾笑咬了咬嘴唇,開始開口叫住他。
“有事嗎?”慕北皇一臉無辜的問道。
“我,我幫你!”瀾笑狠狠的在自己手心掐了一把,告誡自己,隻是幫他洗澡而已,就隻是這樣,就當是給自己的娃娃洗澡算了。
“要是你覺得很勉強的話,就算了。”慕北皇沒有挪動步子,而是靜靜的望著她,仿佛絲毫都沒有因為瀾笑終於答應要幫忙而欣喜。
“我……”瀾笑其實當然是很猶豫的,可是想想慕北皇這些天來對他的好,她如同英勇就義般的點了點頭:“沒有勉強,開始吧!”
慕北皇看著那個糾結的小女人,唇角微微上揚。
心底早已笑翻了天。
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看起來清純嬌小,卻又冷靜的不符合年齡的女人,那麼淡定的簽下結婚協議書,跟郝岩的生日宴上,那個驚慌失措,卻又高貴典雅的女人,再到悉尼的酒店,她給他的特別的感覺,還有之後在他們發生那種事情時候,還能平靜的跟他提出離婚的女人。
那是一個將自己封閉起來,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有些清冷的女子。
她明明才21歲,卻仿佛有著三十歲女人的滄桑跟冷靜,他明白她的冷靜來自於她那特殊的經曆,在那種環境中長大,又有著天才頭腦的女人,這種冷靜,幾乎是天生的。
隻是她的滄桑,卻讓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痛。所以他破天荒的逗她,用各種辦法打破她的偽裝,就是希望看到她真實的模樣。
這樣美好的年紀,就應該歡笑跟快樂。
所幸的是,他似乎做到了。看到她羞澀可愛的模樣,跟那一臉糾結的做思想鬥爭的樣子,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成就感。
看來,這一次,他還真的是賭對了。
她終於是,肯放下心結,完完全全的接納他了。
那麼,那兩槍,他倒也沒有白挨。
不錯,以他的敏銳,就算猜不到安迪會躲起來,對他下手,但是在子彈朝著他射過來的那一刻,他也有足夠清醒的警惕和意識,在短時間內判斷出最佳的躲開方案,讓自己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