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相見就是緣。
等到一號包廂浴室裏的女人也被抬走後,夏不語才算是下班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想起剛才,夏不語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雙腿發軟,從包裏拿出那張支票,五萬,整整五萬,加上自己攢的錢,救姐姐也是夠了的。
可是,這錢……該用嗎?能用嗎?
夏不語有些迷茫了。
若不用,姐姐能回家嗎?若用了呢,以後見了方少那個邪魅男人,又該如何自處?
若是他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又該怎麼拒絕呢?
一路行來,夏不語一點也不輕鬆。
又想起自己這幾日的晚歸,媽媽不過是問了一嘴,再沒有別的話,有時夏不語會忍不住猜想,是自己平日裏太乖,讓媽媽太放心,還是媽媽的心隻在姐姐的身上呢?有些微的難過。
夏不語真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繼續堅持下去?
這時,一輛奔馳停在夏不語旁邊。
車窗搖下,方少探出頭來,對一臉失魂落魄的夏不語喊道:“夏不語!”
“呃!”有人在叫自己,夏不語扭頭看去,一看是方少,拿著支票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想做什麼?
唇緊抿,地鐵站就在前麵,夏不語立即飛跑起來。
根本不顧男人的喊聲,完全被嚇得。
方逸龍在她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邪肆的笑掛在臉上,嘴裏自語:“臭丫頭,別以為老孫護著,我就會放了你。”
方逸龍倒是沒有逼她,不過是看她進了地鐵站後才離開。
回到家後的夏不語,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實在不行就找楊嘉銘來幫忙,假裝是自己的男朋友,接自己下班,出現幾次後,那些有錢的花花公子不過是想嚐鮮,他們不是喜歡處子麼?一旦自己有了男朋友,是不是就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
夏不語實在是不想跟方少那樣的男人有什麼瓜葛,就像今天看到的,一旦男人的新鮮勁過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說自己也不是那種一心想要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啊。
可是楊嘉銘自那日後,再也沒有找過自己。
該怎麼辦呢?他會幫自己的忙嗎?還是會笑自己,竟然淪落到在酒吧打工,不,不能讓他知道,夏不語的自尊讓她不能開口向楊嘉銘求助。
還是找桑雨萌,就說自己不想在酒吧幹了?讓她跟孫老板說。
不行,不行,人家老板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就像今天,不是也出麵保自己嗎?
既然簽了約就得履行,就兩個月,堅持堅持就好。
唉!
想得頭痛,這個暑假怎麼這麼慢啊!
第二天的晚上,夏不語還是去了灰度酒吧。
忐忑不安的進去,卻被告知,今天的一號包廂沒人定。
懸著的心才安了下來。
連著幾天,都沒人定,夏不語即有些奇怪,也感到慶幸,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個邪肆的男人。
夏不語的心有些亂。
畢竟五萬在她眼裏不是一個小數。
拿在手裏燙手的很。
夏不語在心裏想,若是救姐姐的錢能湊足的話,這錢還是還給方少的好。
轉眼就到了周末,蘇心語的家教,夏不語決定照常帶,因為是白天,與晚上的工作沒有衝突,再說自己確實喜歡心語那個丫頭。
無一例外的,跟往常一樣,當夏不語走過去的時候,蘇心語已經等在門口,見到夏不語,小丫頭高興的不得了。
拉了夏不語就要往樓上走。
“心語,我還沒換鞋呢?幹嘛那麼著急!”夏不語彎腰換鞋。
“不語姐姐,你快點,快點,”小丫頭拉了夏不語,走得很急。
蹬蹬的跑上樓,差點撞了人。
小丫頭在一旁興奮的喊:“爸爸,這就是我的美術老師,她叫夏不語,是我的不語姐姐,你還沒見過吧!是不是很漂亮?”
蘇世澤剛接了一個電話,是律師事務所的小許打來的,說是有急事,正準備下樓。
看到夏不語,蘇世澤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出前妻李瑩瑩與自己剛相識的畫麵。
前妻那時也喜歡穿棉布裙子,長長的頭發,還有那尖尖的小下巴,淡粉色的唇。
蘇世澤突然覺得自己胸中那死去多年的心又活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
“你是心語的爸爸呀,真是,我帶了心語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呢,你好,我叫夏不語,”夏不語清淺一笑,伸出手,望著蘇世澤。
明媚的笑容灼了蘇世澤的眼。
在夏不語的眼裏,這是一個很穩重的男人,年約三十的樣子,看起來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