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在我耳邊小聲說:“你看出來她哪裏不一樣了沒?”
我點點頭說:“西藏的水土真好,她們才去了一個月,璿的小宇宙就變成六個加號了!”
韓雪頓時有些挫敗的看著我說:“你丫腦袋裏都想什麼呢?該不會就一個李延雪就把你腦子給裝滿了吧?你沒看見她們黑了麼!”
我仔細看了看蕭狄,然後又看了看璿,點點頭說:“哦,我說怎麼看著璿那麼別扭呢,我差點就不認識了,你在西藏是不是接替了包青天的工作啊?蕭狄怎麼就沒黑呢?難道西藏的太陽由於緯度和經度的關係,對南方人敏感?”
蕭狄小聲說:“哪有,人家都曬黑了。”
“鄭蕭狄!你丫再說你曬黑了,我就把你賣到百花樓去!”
趁著她們吵架,我和韓雪一頓猛吃,風雲殘卷。韓雪說,她們兩個自從回來就沒和平過。原因就是一個月前,蕭狄死活拖著周璿去西藏旅行。誰知道,蕭狄這個江南小女子,竟然怎麼曬也不黑,周璿竟然一曬就黑了,所以她們現在勢如水火。不過也不需要擔心,我們幾個人在一起三年多了,蕭狄喜歡旅行,而且每次都拉著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璿隻要一陪她去,回來她們準保就得吵架,因為就算擦了一缸防曬霜,璿該黑還是黑。
本來這次去西藏,璿是死活也不去的,無奈蕭狄又可憐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如何如何柔弱,一個人旅行如何如何不安全,最要緊的還是,她說了西藏有一個超級帥的活佛,所以她們才路見不平一聲吼,風風火火闖西藏。
從KFC出來,我們決定去天安門逛一逛,因為我覺得吧,即使是李延雪發現了我讓朋友謊稱導員找我有急事,他也絕對不敢跑到天安門來把我抓回去。話說,還是韓雪和我心有靈犀。知道我讓李延雪這廝折磨的半死了,打電話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們有幾個據點,如果是白天說導員找我的話,就去西單的KFC,如果是傍晚說導員找我的話,那就是去後海。如果說校長找我的話,那就是讓我去死了。
雖然不是節假日,但是天安門的人,還是讓我感覺到了,計劃生育真是有道理啊。
周圍有很多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他們身邊通常跟有翻譯,那些翻譯,通常說著一口琉璃的倫敦英語,而這些英文通常是我所痛恨的,因為我考英語四級的時候,導員語重心長的拉著我的手說:“薇然啊,這個為學校捐錢的事,你就不要再做了。”
沒錯我是報考了六次英語四級,而且每次都是慘敗收場。而導員之所以下定決心不讓我報考是因為我居然考過一個個位數字。奇恥大辱啊,你說那麼多選擇題,怎們就和我作對呢?有一次韓雪考完四級來找我對答案,看完之後,點點頭,很欣慰的說:“很好!”
我的小心髒砰砰砰的直跳,興奮的拉著她的手說:“難道說我奮戰三年的英語四級終於過去了?”
韓雪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看我有沒有和你一樣的答案,我是在排除錯誤答案。”
後來隻要知道我報考英語四級了,無論是哪個學校的,都會來找我,排除錯誤答案。我就這樣和英語結下了不解之緣,從那以後,我就特別討厭說一口流利英語的人。
“是不是想殺人?”韓雪湊道我的耳邊說。我點點頭說:“何止啊,我簡直想鞭屍了,丫的,在我麵前賣弄英文!”
韓雪說:“薇然你不是會韓文麼,你也賣弄一回!”
周璿指了指前麵說:“薇然看見那邊的那個帥哥警察了嗎?你去跟警察叔叔問個路,然後我們假裝路過,去給他翻譯!”
由於我曾經被類少謙給抓到公安局,所以我現在對警察有點逆反心理。但是看著姐妹們崇拜的眼神,我的小腰板頓時就挺直了。優雅的走過去,用韓語問那個警察叔叔,哪裏有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