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瞬間冰冷,紅唇落下,粗暴的吻我的唇。唇齒間有腥甜的味道,原來自己的血液如此甘甜。他的唇,華而不實,像是一株毒藥,如他送給我的罌粟,我張開嘴咬他的唇,他的血液與我的融合在一起,是不是所謂的血脈相連?
唇上不再溫熱,我全身的溫度,都隨著他的抽離而逝去,他看我的目光很冰冷,從未觸及的冰山,他的陌生讓我膽顫卻不心驚,仿佛可以預見,其實原本就不愛。
“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試圖去猜測我,你是我的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他轉身,沒有一絲的留戀,我默默的看著他穿衣離開,張開嘴,竟然發不出聲音。
妻子的本分?你可曾當我是你妻子?當初若不是你的強勢,我怎麼會嫁給你?如果不嫁給你,我怎會淪落如此?我的淚打濕被子,上麵有他的氣息,卻沒有他的溫度,或許他從未有過溫度。
“籟音,不要哭,你還有我。”
我猛然止住眼淚,抓起電話,撥打蕭暮的號碼:“蕭暮,我又聽到了。”
蕭暮的聲音很幹淨,有些低沉:“你明天過來吧,早一點,我等你。”
掛了電話,看見鏡子裏自己蒼白的麵色,渾身的青紫痕跡,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哭給誰看呢?有誰還會在乎?
搬回自己原來的房間,然後將自己沉浸在熱水中,身上那種撕裂的疼痛緩緩的減輕。
1017,殷桑莫當天告訴我的是一個密碼,也是能夠打開我和李延雪所有糾纏的密碼。殷桑莫說,那個秘密被李延雪帶走,然後塵封。我在房子裏找了很久,終於看見,隱藏在閣樓裏的秘密,精致的密碼鎖,密碼1017,是李延雪最愛的女人的生日。可惜這個生日不是我的。
房間很昏暗,但是卻十分幹淨,這是一個隱藏的閣樓,在外麵絕對看不出來的閣樓,沒有窗,但是空氣很好。開燈,一個少女的笑靨生生刺入我的眼,接著我的淚不可抑止。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櫃子,牆上掛著一個少女的照片,黑白相間,她不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的美豔,她的身上有一種靈氣,即使是這樣黑白的照片,她的笑容也能夠打動我,她的眼睛彎成新月,巧笑嫣然。我慢慢的撫摸這張黑白照片,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臉。桌子上的薰衣草依然鮮豔,看來剛剛更換過,還有泥土的清香。這種花我見過,我和李延雪去普羅旺斯的時候,在一個莊園裏,李延雪親手種植。那裏的是最適合薰衣草生長的地方,李延雪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戀人,不過不是我的。
我的手指慢慢的劃過,照片上的一行鋼筋有力的字,筆鋒有的地方斷了,看來寫的時候很心痛,此生之愛,吾妻song。2006年12月30日。
原來這就是song,他的每一次親吻,每一個擁抱,都隻是因為我像極了song,他午夜夢回時呼喚的也隻是song,而我真的就成為了那個可憐的替身。
我踮起腳,去親吻song的唇,她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明媚,可是卻將我身體某個地方擊碎了,破碎成纖塵粉末,就算我想要修補,都無能為力。Song你的笑容,於我來說,是一把利劍。這張唇,是李延雪剛剛親吻過的,現在我用被他親吻過的唇來吻你,song,你感受到了嗎?這上麵,有他對你強烈的愛意,你怎麼忍心,丟下這樣的李延雪,一個人離開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