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然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桑莫呢?”
我看了看蕭暮,咧開嘴笑,可是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他回家了。”
“呀!我是和桑莫開玩笑的,讓他回來吧,我不怪他了。”四月笑了笑,依然是溫柔如水的女人。
我搖搖頭:“桑莫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回家去了,我也要走了。”
“薇然發生什麼事了?”蕭暮覺察出我的不對,焦急問我。
我笑了笑說:“李延雪來了,我必須跟他回去了。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是來和你們道別的,他還在等我呢。”
“可是你不想……”
“蕭暮,讓她回去吧,不能總是逃避。”四月出聲打斷蕭暮,蕭暮歎氣,然後拿出他的招牌笑容:“自己小心。”
我點頭:“會的。”
蕭暮欲言又止:“薇然我和月子討論過,你的情況,很像是被別人強行灌輸了記憶,也就是說,你現在的記憶是別人給你的,你夢裏的那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這些都是催眠的結果,你回去以後多聽點輕音樂,不要胡思亂想,等下我拿些安神補腦的藥給你。過一陣子我就回去,有事打電話給我。”
飛機飛過韓國的上空,抵達李延雪的豪宅。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他進去。不是沒想過這樣的結果,李家黑白兩道縱橫這麼多年,要找一個人出來並不難,我沒想到的是如此迅速。
大門碰的一聲關上,李延雪將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在地上。坐在沙發裏,打火機一亮一滅,煙霧開始繚繞在他的指尖。他以前從不吸煙,至少在我麵前這是第一次。他深深的吐出一口煙霧,對我說:“過來。”
我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邪魅的笑容讓我害怕,我下意識的後退,然後轉身去開門,密碼被他換過了,我無力的搖晃著大門,竟然會有絕望的感覺。
“我再說一次,過來。”
我莫名的膽怯,這不像是我原來的個性,從前的我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會腿軟,可是如今還沒等走,我就癱坐在地上,隻是因為從前天塌了有人幫我頂著,可是現在沒有人能夠幫我頂了。
“怎麼,戚薇然也知道害怕?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什麼結果呢?”他將我拉起,抱在懷裏,輕輕的在我的耳邊呢喃。
我不由的戰栗,在他的懷裏掙紮:“對不起,我道歉。”
他笑了笑,唇有意無意的掠過我的臉:“你以為這樣就算了?薇然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隱瞞你了,你和她很像,驚人的相似,你們幾乎就是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我找人調查過,如果不是你的身世背景,還有你平時的習慣,我都以為是她複活了。薇然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就當作你從來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我們重新開始。”
“那麼我算什麼呢?依然是Song的影子?還是我在你眼裏就隻是我呢?是活生生的戚薇然,而是不一張類似Song的臉。”
“這有區別嗎?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啊!並且我保證我們之間不會出現第三者,我隻寵你一個。”
我突然就想笑,多麼可笑的回答,我的眼淚笑著笑著就流了出來:“李延雪你好歹把我當成一個人看!我也有血有肉,我的心也會痛!你難道就不明白嗎?你愛的人不是我,你現在給予我的,都是從別人那裏移植的。你對我再好也不是真的!我不稀罕你這樣憐憫!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你離婚,我不要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