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逸辰的暗度陳倉下,秦若藍算是瞞天過海,趁機逃出了無極國皇宮。
此時,已接近深夜,月明星稀。
龍逸辰因身份特殊,不適合陪她一起回秦府,所以告別了龍逸辰,她便獨自一人回到秦家。秦若藍甚至來不及換下身上那身男兒裝扮,便一路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從門口,看到了那抹小小的身影站在房間中,影子拉得長長的。
秦若藍心裏微微一動,疾步走了過去,一下子把小寶攏在懷裏。
“你這個混小子,讓老娘擔心死了!”秦若藍似是歡喜,又似是埋怨,倒讓小寶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了。
小寶鼓了鼓腮幫子,輕拍著若藍娘親的脊背:“娘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我今天能夠出來,完全是靠天機閣閣主……是他把我帶出宮來的。”
聞言,秦若藍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把小寶從懷裏拉開了一點距離,眼光略微遲疑地望向了那個站在燭光下的身影。
他兀自還是戴著那張銀質的麵具,燭光照亮在他的麵具上,倒為他那股冷幽的氣質增添了幾分暖意。可是,在燭火搖曳之下,他的五官卻仍舊隱在那麵具下,教人看不真切。
他……
那個在五年前強占自己身子的男人?
那個在自己身上播種,讓她生下小寶的男人?
那個總是令她手忙腳亂,心髒如擂鼓的男人?
這是她猜到真相後,第一次與他這樣麵對麵!哦,不,她和他之間還隔著這樣的一張麵具。
她能猜到,他更不可能猜不到!他,至始至終隻把她當做玩偶。他戴著麵具,保護著他自己,卻遠遠地,冷漠地站在一方開外,逗著她,玩著她,看著她的拚命,看著她的笨拙。他超脫開來,把一切都盡收眼底,卻絲毫不點破,還讓她一個人沾沾自喜。
這樣的他……太深!
她不懂,她不懂,一點也不懂風昭翊。
“你來做什麼?”秦若藍心裏負氣,冷冷地望向風昭翊:“我原以為你再不會來找我呢?”
風昭翊的眼眸閃過一絲一轉即逝的黯然,卻也在刹那間綻放出絕代風華:“怎麼可能?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是啊!他舍不得她。
所以,在他獸性發作之後,他並不調養,卻仍然守在身邊。
他不是不可以派別人來守,但是他們娘倆,隻有他自己親自來守,他才放心!現在的秦若藍,雖然已經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她畢竟是一塊璞玉,還未徹底打造完成,他實在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風昭翊斂起了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希望看見我,那我走了……”
一邊說著,風昭翊已經邁步走到了門外。
這時,小寶扯了扯秦若藍的衣角。
“小寶……”
“娘親,其實是他把小寶救出來的!”小寶極為認真地說道:“雖然小寶也覺得自己很聰明,但到底這次是在皇宮裏。如果沒有他來救小寶,小寶不會那麼順利就回家的。”
秦若藍的眼光一閃,心裏一軟。
“小寶,娘知道了!”
秦若藍回想著風昭翊的那一句舍不得,抿緊了唇瓣,一步步走到了房間之外。
他平時都挺無賴的,怎麼她今天還沒開口讓他走,他倒是挺自覺的?可是,當她跨出門的第二步,秦若藍卻發現自己的腰肢被一條手臂強有力地箍筋,不容她半絲抵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是背脊撞上牆壁。
她是人肉長的,會疼誒!
是哪個不長眼的想要偷襲她啊?她不會放過他的!
可,還沒等她有所抵抗,有兩片柔軟在一瞬間擄獲了她的唇,重重地欺上她。秦若藍的眼眸睜大,不可思議地望向麵前那張放大的俊臉。
這一次,他沒有戴麵具,眼眸中流露出的微笑既是促狹,又是溫暖明媚。庭院中彌漫著淡淡的薄霧,如墨色的天幕中,不知雲彩何時飄走,淡淡的彎月綻放著淡淡的光輝。微風吹來了不知名的花香,細潤,芬芳,沁人心脾。
月光下,映照著一對纏綿的男女。
那麼富有美感的一副畫麵,卻因為秦若藍而煞風景。
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死死地瞪著麵前的風昭翊,嘴上更是下足功夫,想要狠狠地咬風昭翊一口。可,論身手,她已經不是他的對手,更遑論嘴上功夫,他與她玩著唇舌嬉戲的遊戲,卻偏又讓秦若藍沾不到一絲便宜。
秦若藍心中那個恨啊!
她為什麼就贏不了風昭翊呢?
兩人吻了好久,直到吻到秦若藍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