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藍被風昭翊摟在懷裏,卻不再抵抗,聲音悶悶地說道。
“昭翊,你剛才是不是讓冰凝用藥迷暈我……”
“嗯。”風昭翊並不否認,鳳眸內笑意肆意綻放,薄唇輕揚,勾起一絲魔魅的笑容:“你那兩天的比賽,消耗你體力太多。你能滿街到處找小寶,你已經是在靠意誌力在強撐了……你休息就好,不然要我做什麼?”
秦若藍本就和別的女人不同,她習慣凡事靠自己,不會像別的女人如藤蔓般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這是她的習慣,但不是他的習慣。
秦若藍眼眶一酸,抬眸,怔怔地凝望著風昭翊。
風昭翊望向秦若藍紅紅的眼睛,此時的她褪去了平日的狂傲和冷冽,一雙瀲灩的眼眸水水的,紅紅的,就像是一隻紅著眼的小兔子。如果不是真心接觸,又怎麼會見到如此秦若藍如此與眾不同的一麵呢?
風昭翊隻覺得下腹竄起了一陣熱流,直抵小腹。
“想感謝我嗎?”
“嗯!”秦若藍吸了吸鼻子,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嘴上說說的,我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的!”說完,風昭翊的唇瓣便堅定而又溫柔地覆在秦若藍的雙唇之上,掠奪這唇瓣上的芬芳滋味。
秦若藍的手輕輕抵在風昭翊的胸膛上,微微打開距離。
“外麵……小寶他們在偷看!”秦若藍此時雖然有點意亂情迷,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雅間的門並未闔上,留著一條小縫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正試圖通過門縫兒向裏麵張望。
風昭翊用力地啄了一下,唇邊的笑意盎然:“怎麼?害羞?”
秦若藍輕輕點了點頭,雙頰如晚霞般燒得火紅。
風昭翊把秦若藍的頭埋到自己的懷裏,然後轉過頭,衝著自家兒子挑了挑眉,使了個眼色。收到眼神的小寶,癟了癟嘴,有點不樂意,但是這也算是爹爹拜托的事情,他還是乖乖地把門關了,不再偷看了。
“好了……”風昭翊把秦若藍從自己懷裏拉開,望向那張粉紅的小臉,媚眼如絲,他的聲音染上了一層沙啞。
秦若藍望著風昭翊,再也沒有顧忌,她嫣然一笑。
“嗯!我知道!”
秦若藍踮起腳尖,第一次主動勾住風昭翊的頸項,笑得狡黠,把唇瓣落在男人那性感的薄唇上。
風昭翊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在一瞬間被動化主動,纏上他的唇。他的眉眼裏盡是笑意。他站在原地,享受著心愛之人的主動纏綿,心裏宛若浸了蜜糖般,甜甜的,暖暖的。
可是,漸漸地……
問題也暴露出來了。
一時間,雅間內,兩個相愛的人熱吻著,旖旎春色,美不勝收。
翌日。
秦正毅在家內設了靈堂,祭奠簡秋月和秦若芸。
他跪在蒲團上,看著那三炷香上青煙繚繞,幾乎快模糊了牌位上的字。
不過才一夕的時間,秦正毅卻宛若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的眼圈濃重,下巴上胡茬雜亂,雙眼布滿血絲,嘴裏喃喃地念道:“我被你們蒙蔽了十幾年……真實的你們,並不是我所見的!”
秦若芾也跪在秦正毅的旁邊,手裏拿著三炷香,望著牌位。
她咬了咬唇,心裏逸出一絲害怕。秦若芸的性子很倔,很直,容易衝動暴躁,是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個性。她是利用了這一點,卻沒有想到她會因此喪命。特別是…特別是她一想到在擂台上麵,秦若藍的召喚師技能,不管是焰耳狐,還是最後的雷電擬化,都讓她心中懼怕陡增。
有了秦若芸這樣的教訓在眼前,她如何還敢……還敢挑釁這個女人?
秦若芾爬起來,把手中的三炷香插到了香爐之內,扶起身邊的秦正毅:“爹,起來吧……逝者已矣,爹再難過,也是無濟於事的!”
秦正毅點了點頭,他站立到牌位前,伸手摩挲著骨灰壇子,表情悲傷。
這秦正毅根本就不知道,簡秋月的骨灰還是簡秋月的骨灰,這秦若芸的骨灰早就被風昭翊替換了。隻怕,秦若芸真正的骨灰早就被挫骨揚灰了吧……
龍逸辰站立在一側,雙手攥拳,藏在衣袖之內。
他望著這間靈堂,心裏心思翻轉。秦家不過是病死了一個小姐,自殺死了一個庶妻,與南宮家相比,秦家顯得就有點不夠瞧的了。南宮家,原本最有希望繼承南宮佩忠衣缽的南宮子瑞死於非命,南宮子楚再也沒有行房的功能,就連這位高權重的老家主成了植物人,不痛不癢,不喜不悲,隻是活著,卻再也沒有任何其它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