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月色之下。
封墨嘴裏叼了根空心的蘆葦,坐在那屋簷之上,望著秦府起伏的建築群。他的眼光不時地流露出一絲輕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五大家族……五大家族,又算得了什麼?
他曾經也很向往五大家族,但是他用事實證明,即使姓封,他仍然能夠站在實力的頂端,讓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他吐掉嘴裏的蘆葦,喃喃笑道:“這貓抓老鼠的遊戲,我可玩得不少了……每次都那麼輕而易舉地抓到不自量力的老鼠,真的有夠無趣的……秦若藍,希望今晚不要太讓我失望。”
就在這時,清脆的笑聲在封墨的背後響了起來。
那少女的笑聲,宛若銀鈴,由遠及近。
“哦?”封墨黑眸深沉,把手中的蘆葦輕輕一折,便徹底折彎了蘆葦:“你在笑什麼?”
紫色的流雲紋衣裳的少女出現在封墨的麵前,她也不避嫌,坐在了封墨的身邊,對著他微微一笑:“我這幾天天天來,卻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竟然聽到一個這麼好笑的笑話……你要抓老鼠?抓的還是秦若藍這隻老鼠?”
夏紫晗雙手托著自己的下顎,視線落在秦若藍的那間小院,緩緩地說道:“恐怕,你今夜注定要失望了……”
封墨挑了挑濃黑的眉毛,望向夏紫晗:“你是誰?怎麼?你很了解秦若藍?”
夏紫晗拍了拍手,搖了搖頭:“不認識……你嘛!贏她,應該還是可以的。”
夏紫晗這番坦言,倒更是讓封墨摸不著頭腦。
“你剛剛說,我抓秦若藍這隻老鼠是個笑話,你現在反倒是肯定我的實力了?”封墨站立起來,聲音透著一股驕傲和自信。即使秦若藍能夠同時雙係擬化,但是這也並不代表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麵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卻足夠古怪。
夏紫晗斜睨了封墨一眼,鼓了鼓腮幫子,笑得甜美:“你想動她……可沒有問她背後的人願不願意你動她?你和他……比起來,還真的不夠瞧了……”說到後麵,夏紫晗的眼光閃現出一絲怨念:“如果你能夠殺了秦若藍,我倒是求之不得呢!可惜,他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的……”
夏紫晗認識風昭翊絕非是一兩年的事情。
她大多時候不懂風昭翊,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她卻懂他的脾氣。他不輕易地認定一件事情,可是,他一旦認定,並非簡簡單單就可以改變的。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敢輕易動秦若藍的原因。
她從不在乎秦若藍是否死在她手裏,她擔心的是如果秦若藍死在自己手裏,風昭翊會一輩子都不原諒自己!那麼,從此後,她和昭翊哥哥不再有任何的可能性!所以,她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讓風昭翊對秦若藍改變心意的機會。
可是--
麵前這個黑衣男子,不足以改變什麼。
封墨怔了怔,倒是沒想過這個紫衣女子會這麼說,隨即笑了起來:“看來,這個秦若藍仇家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看來,你也很恨她啊!隻是,我很不喜歡被人小瞧!你說,她背後的人不願意我動她,那麼我便要看看,她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封墨從屋簷上站立起來,眉角眼梢盡是狂傲。
“嗯……隻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下場基本不會太好……”夏紫晗凝了一眼封墨,玩著垂下的發絲,美麗的雙眸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我不信!”封墨攥緊拳頭,從屋簷上一躍而下,身影頓時消失。
夏紫晗雙手托著下顎,遠目眺望,嘴角緊抿著,眼裏流露出一絲不甘心,嘴裏呢喃道:“昭翊哥哥,你為那個女人到底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在你的心目中,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而,在秦若藍的房間內。
風昭翊從背後圈摟著秦若藍,秦若藍睡得很熟,早就把早上的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
說實在的,他對秦若藍一點兒也不知饜足,有時候要了她幾次,她已經累了,但是他卻仍然精力充沛。
但是,為了能夠更方便自己,他並不想秦若藍身體不好,所以他有時也會壓抑自己,讓秦若藍好好休息。
有時,風昭翊也就不懂了,在愛上秦若藍之前,他的身邊女人並不多,他倒極容易克製自己,甚至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感覺。但是,不知為什麼,隻要靠近秦若藍,他的身子總是很誠實地有想法,有想要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