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接下來怎麼樣了!”
旁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一臉急切的催促著那個人接著說下去。
“唉,還好我福大命大。”那人撓了撓胳膊,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說道:“當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的時候那個瞎子突然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今天殺的人已經夠了,我就放你走吧。”
那個人歎了一口氣好像還在回憶著當時的凶殘場麵,周圍的人聽著也都是背後冒著冷汗跟剛剛經曆過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北嶺終於開口了,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人群的中央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我們不過就是一些無業遊民。”那個人笑了一下,月光下映的他的牙口寒寒發光:“倒是你是什麼人?”
“我跟你們一樣。”
“真的?”
“真的。”
“我叫麥林奇,認識你很高興。”那個講故事的人又笑了,說道:“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北嶺。”
“北嶺,北嶺,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麥林奇低著頭思索著,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說道:“你是那個瞎子身邊的那個……”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喉嚨已經破了一個大洞。
在場七八個人都沒有看清楚北嶺是怎麼出手的,都是覺得眼微微的黃光一閃隨後就見到麥林奇倒在地上往外噴著鮮血。
“妖怪啊!”
“快跑!”
四下逃竄的凡人自然是比不上北嶺這個貨真價實的修行者,更重要的是還是從禁河軍中出來的修行者。
一聲接一聲的倒地聲讓這空曠的草地多了些生機,隻不過這生機是讓這些人去投胎的。
北嶺站在血泊之中,看著地上的屍體惆悵起來,
“蘇將軍那麼好,為什麼你們要這麼詆毀他,為什麼。”
他不知道在問誰,因為他的語氣中沒有一點是疑問的成分。
他覺得自己變了,變得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北嶺了。
不過現在的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逗留,而是抓了抓身上蘇鳴留給他最後的那些東西向著遠處走去。
掉落的薄荷葉在月光之下發出了幽幽的綠光,可惜卻沒人能夠看到。
蘇鳴有些累了,他靠著牆劇烈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久也沒能緩過來。
“難道這些花瓣有古怪。”
他抬頭望去卻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個瞎子是不可能再看到任何的東西,心中難受了瞬間便又恢複了過來。
“蘇鳴果然是蘇鳴,能夠殺了南鬥的人真是不簡單。”
“閣下是誰。”
“一個流浪到此的無業遊民。”
“無業遊民可不會如同閣下這樣走路沒有聲音。”
“那你怎麼就知道這裏的人走路有聲音呢?”
“達邁成靈氣稀薄,根本不可能會出現修行者。”
“說的好。”
這個人從遠處的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來,他走路的姿勢非常怪異,先是邁著右腿,然後再將左腿拖動過去。
“你的腿有病?”
“從小就有,不礙事。”
蘇鳴閉上了嘴,他並沒有打開心眼因為他覺得並沒有這個必要。
“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難道你還要殺了達邁成所有的人嗎?”
“為什麼你覺得是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