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笑了,他站起身來轉身離去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張不起眼的黃紙。
黃紙上還留著那一行字:客棧下麵是空的。
一個人站在客站前麵,他不是蘇鳴,也不是那個阿達,反倒是一個女人。
她伸出手推開了木門,沉重的吱呀聲讓她的眉頭皺了一下,月光隨著木門的打開也一同隨女人進入了大廳之中。
空無一人的寂寥,女人好像很有方向,直接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她也是來住店的嗎?看樣子應該不是,因為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柄雨傘,一柄黑色的雨傘。
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在這茫茫的夜色之中好似已經融為一體。
“這個客棧當真有那麼奇怪?”她自言自語說道,隨後就邁到了通往地下的樓梯之上:“這裏的老板也不知道打掃打掃。”
白皙的腿從黑衣的側邊露了出來,白晶晶的反射著光芒。
而她也並沒有在意這一點,順著樓梯就走了下去。
“就是這裏了。”她站在一個房門前,隱隱約約有著好幾種惡心的味道從這房間裏飄散出來:“怎麼會這樣?”
伸手敲敲門,自然是沒有人會回應的,她也不再客氣伸手就將門推開了。
“他都不鎖門的嗎?這麼小瞧這裏的人。”
走進屋內,撲麵而來的惡臭幾乎讓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是什麼味道!”她的臉上痛苦起來,趕忙一手捂住鼻子:“怎麼這麼惡心,難道蘇鳴他每天就是在這個房間睡覺的?!”
依舊是蒼茫的夜,依舊是硬邦邦的床,隻不過現在卻多了一分異樣的生機。
一個女人,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
她竟然在打掃房間,在為蘇鳴打掃房間。
原本狼藉的屋子在她那白如削蔥根的精巧手指下變得幹幹淨淨,她甚至還別有雅興的從懷中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個上尖下平的小塊頭燃香。
隨著一抹火光燃起,低沉的香氣便環繞了整個房間,女人坐在桌子旁邊細細的看著桌子上這個燃著的香料。
奇怪的是這塊燃香並不像尋常所見的那種向上飄的香料,居然宛如有重量一般白煙向著地上流去。
“菩提果就是菩提果,不但香氣不一樣,就連燃著的方式也和普通的低劣貨不同。”這個女子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都是那紅紅的醉意:“現在終於是把這個房間收拾好了,等一會他回來了應該會很吃驚的吧。”
客棧門口又來了一個人,依舊是一身的黑衣,不過這次卻是一個男人。
蘇鳴沒有抬頭直接走了進去,順著樓梯就來到了地下室。
路過自己的房間,他覺得屋裏好像有人,當他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感覺到地板上有一絲輕微的震動。
“還是去看看怎麼回事。”
打定主意,蘇鳴很快的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前腳剛走,後腳房門就被打開了。
那個女人臉上還是紅彤彤的,跟喝醉了沒什麼區別,隻見她看著蘇鳴離去的方向哼了一聲,輕輕的說道:“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為了一個南鬥至於嗎?”
蘇鳴自然是聽不到這句話,他的身影早已經在這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