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身舞動起來的時候整個天地就安靜了下來,不是被他的殺氣所震住就是被他的氣勢所折服。
一劈一劃行雲流水,一招之中的變化能達到數十種之多。
人劍合一,放此為以。
蘇鳴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教會自己人劍合一的人被自己一劍刺死的那一晚。
“燃燒軍團,我蘇鳴又回來了。”
第二天的清晨,蘇鳴抱著劍站在庭院裏等著老人出來。
他沒有說話,而沒有動,像是一個石頭雕成的雕像一樣的穩健。
老人看到他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恭敬地點了一下頭之後便帶著他走出府邸去往茶館。
“老身姓東方,單名一個刑字。”老人在前麵走著,又說道:“以前我在東方家族中做的是管家,如果不嫌棄蘇大俠也叫我管家就好。”
“東方家族也被人追殺了是嗎。”
想必也是,如果不是的話好好地為何要隱姓埋名來到這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東方刑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隨後便應聲道:“世界上已經沒有東方家族了,隻剩下我一個老頭子孤零零的漂泊著。”
“其他的那些人呢,都死了嗎。”
“一個沒有活下來。”
蘇鳴不再說話,他怕再勾起老人傷心的回憶索性閉上了嘴默默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並沒有多少人,反而有不少的巡邏軍隊在城內不停的走動著。
“這裏的城主擔心有燃燒軍團潛伏在這裏,就加大了守衛。”
“燃燒軍團如果真的打過來的話,憑這些人怎麼能夠守得住。”
東方刑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些事可能真的和蘇鳴想的一樣不過是給這裏的人一些心理安慰罷了。
茶館就在前方,東方刑的腳步明顯加快,蘇鳴也知道快步跟上不知道他走得突然快了到底是為了什麼。
“吱呀。”
木門被推開,裏麵空無一人,東方刑隻是向著蘇鳴微微一鞠躬便開始忙活起來。
擦桌子,放凳子,擺拚盤……
這一切做起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手裏的抹布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樣靈活無比。
蘇鳴忽的一下子站到了東方刑的麵前,一把拍飛了他手裏的抹布說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工作。”
“那我應該做什麼,我在東方家族就是隻做這些的。”
“這些應該讓下人來做,你是管家,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世道不同了,沒有點本事怎麼能活的下去。”
東方刑的手從蘇鳴手中掙脫,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抹布又去重新打水洗涮。
他還愣在原地,他忘記了現在已經不比從前了。
“是我變了嗎?”
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於散去,蘇鳴坐在茶館的後麵等著老人過來帶他走,可左等右等還不來便直接走了出去想看一看發生了什麼。
剛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麵乒乓亂響的,蘇鳴不禁是皺起了眉頭。
紅色的光芒映的他紅色的瞳孔變得妖異,他連無影劍都沒有拿便直接走了出去。
東方刑躺在地上,鮮血正從他的大腿往外嗚嗚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