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事,庸人方自擾。”
“你的意思我就是這庸人嘍?”劉靜心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笑的前仰後合仿佛是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笑話:“不過你說的也對,根本沒有什麼人能不為外界所動。”
“或許吧。”蘇鳴也坐了下來,沒人能想到這兩個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在今天早上還打的難解難分非要殺了對方才能一解心頭之恨:“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知道有關高悅的事情。”
“你也會關心人嗎?”
“這是自然。”
“這事情你可能不想要聽,但是在莫宗已經傳遍了,所以你並不用太擔心是我虛構出來的。”
“你隻管說,我來判斷是不是真的。”
“高悅嫁給了莫宗的一個人。”
“然後呢。”蘇鳴的臉上微微一抽,但還是強迫的忍了下去,問道:“嫁給誰了。”
“我並不清楚,可能是一個堂主或者一個門主吧,不過那人家庭顯赫倒是不太可能會讓她吃苦受罪的吧。”
“原來如此。”
“隻是……”
“隻是什麼。”
“聽說這個男的已經有了不少的小妾,所以……”
蘇鳴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頭看向天空中的繁星,簡直和曾經在山穀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你要去救她嗎?”
“為什麼要用救這個字眼。”
“我能感覺到你心裏的火氣。”
“這倒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蘇鳴笑著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浩瀚的星空便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來:“明天還要趕路,早點休息。”
“你就這麼著急去莫宗?”
“不,我隻不過是想還了她的那個人情罷了。”
少有的一夜平靜,這反倒讓蘇鳴有些不適應了。
晚上不太適合睡覺,這可能對別人來說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對他來說卻是常事。
“晚上睡得太熟可是容易被人殺人滅口的。”
蘇鳴自然是睡不著的,索性也不再裝睡了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遠處有著些零星燈光的波元城發起呆來。
“晚上你還不睡覺,真的是讓人有些看不透你。”
“隻是從晚上睡不睡覺就能看清一個人嗎?”蘇鳴笑了,回答著這個聲音:“你倒是給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感。”
“我隻是可惜你竟然真的從波元城出來了。”
“有什麼好驚奇的。”
“難道你沒有碰到黑白雙煞嗎?”
“自然是碰到的。”他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不過這兩個人並不是真正的黑白雙煞,而是莫宗的人裝扮的。”
“為的是什麼?”
“抓我……”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血衣的影子終於在月光下顯露了出來,往前走了兩步更加靠近了蘇鳴說道:“莫宗任何一個中等實力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你,你覺得他們會大動幹戈的來找人殺你?”
“你的意思……”
“這不過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計中計罷了,可憐你還真的上當了。”血衣搖著頭,好似在為蘇鳴的智商歎息著:“他們趁機轉移了你的注意力,當你被另一件事所吸引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再想到這些的,借著這個機會他們就可以從容的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