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衣的意思,要不然的話我真的就打算留下來不給你了。”
“是你救的我?”
“算是吧。”董陽將這劍插在了地上,轉身便離去說道:“但是我總覺得救了你讓我有點愧疚。”
“為什麼愧疚。”
“為死的那麼多人和將要死的那些人。”
聞言,蘇鳴上前兩步拿起劍來說道:“那估計你並沒有想錯。”
刀光如月,寒芒遍天。
莫宗的弟子還聚集在這山坡之上,每個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盡管有些人還不知道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幹什麼的。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了起來,有鼻子靈敏的已經嗅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味道,當即變站了起來想要拔劍去看個明白。
“咕嘟。”
鮮血正順著他的咽喉往外冒著,這不是他動作不夠快,而是蘇鳴的動作太快了。
十丈的距離轉瞬即到,這個人手裏的劍還插在劍鞘裏,就如同蘇鳴手裏的劍還插在他的喉間一般。
瘋狂,癲狂。
所有的人都拔劍相向,可麵對著這讓人眼花繚亂的劍陣,蘇鳴卻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昔日,她為我自墮落地獄,今日我便為她血洗天堂!”
血光四濺,這是一場屠殺。
沒人能逃得過去,上百人被蘇鳴一個人殺死了。
傷痕都是一樣的,喉嚨處的一劍致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就隻是這麼一劍。
還有三個人,還有三個人活著。
中間站著的那個人讓蘇鳴麵色陰冷,手裏的劍鞘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裏,另一手中還緊握著紅的妖異的無影劍。
“你來,是來救她的?”
“明知故問。”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如果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殺了這麼多人會怎麼樣?”
“隨便。”蘇鳴臉上沒有表情,手上沒有動作,就連無影劍也停止了閃爍:“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
“就算有關係也隻是仇敵之間的關係。”
連城闕反倒是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的很迷茫。
“世人都說愛情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我原本以為我明白了,可現在我才發現我其實並不明白。”
“如果你能明白就說明你能出家了。”
“出家?”連城闕的笑聲小了一些說道:“什麼是出家?如果那些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人想要出家又該如何出家?”
“你是這種人嗎。”
“我想我是的。”
“那你想出家嗎。”
“如果你能讓我出家,我自然是很感謝的。”
“那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應該如何出家。”
天地之間好像隻剩下他們兩人,就連風吹過時也不帶有一點響動。
無影劍的劍刃還在滴著血,一滴又一滴,很快的就有一個小血窪出現在蘇鳴的一邊。
“你好像很喜歡殺人。”
“我隻喜歡殺該殺的人。”
“那什麼樣的人是該殺的人。”連城闕的眼睛微微迷了起來,問道:“我是不是就是你嘴裏那該殺的人。”
“是!”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呼嘯,隨後就是一道劍光劈來,這速度之快讓人無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