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的圓環已經消失,連那飄揚的風也停了下來。
“勝負已定,你還要再戰嗎?”
這句話充滿了諷刺,充滿了嘲笑。
“戰,為何不戰。”王威的臉上充滿了血色,可以看得出來他在盡力的壓製著體內翻湧的血氣:“隻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何時?”
“等我再來找你的時候。”
話音剛落,王威就在蘇鳴的麵前消失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從弓上麵射出去的箭都沒有他快。
白雪培還捂著自己的嘴,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依舊還在。
“你,你是這麼傷了他的!”
“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就會暈倒一樣。
霧氣襲來,不過蘇鳴並沒有看到,他是通過這種潮濕的味道判斷出來的。
他判斷的很正確,甚至還猜到了是從哪個方向襲來的霧氣。
“你醒了?”
白雪培就站在他的身邊,手裏還拿著一隻塗滿泥巴的兔子。
“這是在哪?”
“在一個山洞裏。”她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正如同外麵那冰冷的霧氣一般:“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那麼厲害。”
“你也沒有問過我到底有多厲害。”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蘇鳴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太多的糾結,睜開了眼睛卻並沒有站起來。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過來把這個兔子烤了。”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白雪培直接就將手裏的兔子塞到了他的手裏。
泥土有些濕,看得出來白雪培並沒有將這團土調和的很好。
蘇鳴苦笑了幾聲,說道:“烤兔子就不能再用這種方法了。”
“為什麼?”
“因為兔子毛本來就很容易剝下來。”
“我又不知道。”她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依舊是那麼高高在上,依舊是那麼目中無人:“你準備什麼時候再去找他。”
“誰?王威嗎?”蘇鳴也終於坐了起來,冷笑著說道:“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你是他的未婚妻。”
“這件事與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他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手裏的兔子直接扔到了地上就要走。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但是山洞外麵竟然有光線傳了進來。
“你真的要走?”
蘇鳴沒有回答,腳步也沒有任何慢下來的趨勢,反而走得更快了。
“你走吧,大不了你走了我就去死好了,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原本一個美人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疼的,可碰巧就碰巧在她遇上的是已經沒有心的蘇鳴。
所以他沒有停,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走出了出去。
外麵很冷,可還是沒有他的心冷。
一切都變了,變得他不認識了,變得完全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一切了。
那一團團燃燒著的綠火深深刺痛著他的眼睛,所見之處無不是坑坑窪窪的土地。
“他們,終於來了。”
蘇鳴說的很明白,他們,就是燃燒軍團。
在蓄勢待發將近有百天之後,燃燒軍團終於大舉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