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蘇鳴來到院子裏,見他一個人背著手坐在中央的石凳上笑著走了過去:“還有什麼事情能把你愁到?”
“倒並不是我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
“你這個地方是百裏家族的吧?”
“是啊,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占領了他們的地方,你就不怕他們過來找麻煩?”
“找麻煩?”蘇鳴冷笑起來,說道:“難道他們不怕我的禁河軍?”
“你的禁河軍?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
“我並不是沒有去過禁河大漠,也不是沒有見過禁河軍的統領。”
“南鬥呢?”
祝更竟然說出了南鬥的名字,而且聽語氣像是舊識:“他怎麼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讓你來接替他的位置了?”
“因為我長得比較帥。”蘇鳴笑嘻嘻的說完這句話後,刹那就變了臉色,道:“南鬥死了。”
“怎麼死的!”
“是讓……莫宗殺死的。”
“不可能!莫宗沒人能殺的了他!”祝更站了起來,手裏攥著那石桌竟已經碎掉了一塊:“你說謊,告訴我真相!”
“但是你不要忘了莫宗是燃燒軍團的!”
蘇鳴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兩人怒目而視如同都是對方的殺父仇人一般。
燃燒軍團。
他又坐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呆呆的坐在石凳上。
“你為什麼要活著?”
祝更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隨後才明白過來蘇鳴問的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粗顯的意思。
“為了什麼?你為了什麼?”
“我為了活著而活著。”
“為了活著而活著,真是一個好答案。”
聽他這麼回答蘇鳴就知道祝更完全沒有達到自己的境界,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你不會明白的,所以隻能讓你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那要是我想不明白呢?”
他突然又抬起了頭,眼中射出兩道虎狼一樣的利光。
“那就一直想,想到死為止!”
祝更不像是蘇鳴,沒有後者那麼多變的心理也沒有他那混亂的靈魂,唯一有的就是對於某件事的執著。
蘇鳴並不能說是沒有執著,隻不過與祝更比起來就差的太多了。
夜已經深了,就連已經失眠的蘇鳴都睡著了。
可院子裏還站著一個人。
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雖說明亮萬分可豈不是和這個人一樣依舊是孤獨著?
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怕,他很怕,真的很怕。
曾經的山盟海誓已經灰飛煙滅,盡管他知道她可能並不是真心的,可他確實真心的。
“哎。”
“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
就在祝更剛剛歎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在房頂上響了起來。
“你是誰?”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在禁河軍的地方是絕對不會有刺客能進來的,所以也沒必要去做那種像蘇鳴一樣的擔心:“你不也是沒有睡嗎?”
“我可不能睡,我的任務就是守夜。”
“守夜?”祝更還是轉過了頭,坐到石凳上抬頭看向房頂:“這裏有禁河軍還要守夜?”
“不是安排,而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