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裏好好地,所有事情都要聽從我師父的話,不然回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可蘇鳴卻並沒有任何的停留,從所有人的麵前走了過去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
南水依舊是那麼的寒冷,冷的讓人不想出門。
而事實上就算不出門也是耐不住這裏的溫度的。
所以,幾乎在這個地方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酒館,這酒館可大可小但基本上的作用都是能讓過路的人喝上一杯被熱好的酒暖暖身子的。
而就在前些天的一個酒館裏麵,倒黴的夥計因為給幾個人倒酒時不小心倒在他們的衣服上就挨了一頓毒打一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這個酒館雖說不大但是釀出來的酒卻是伊春城最為濃烈的酒。
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那種清香,這個酒館裏的酒可以說就像是直接喝下去了原漿酒一般,入口之後整個口腔連同胃部隻有那要命的灼熱感。
可也正是因為這不同尋常的一點,竟然讓這裏的人都愛上了這個酒館所釀造出來的酒。
幾乎每一天都是客滿為患,而旁邊那些個門可羅雀的酒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數不清的酒客從自己家門口走過去進了人家的大門。
而此時此刻,這裏依舊是連擠都擠不進去。
原本在這種地方應該是要小心一些的,畢竟敢來喝這種酒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然而,在這裏一個極為偏僻的小角落中卻始終有一個空著的座位。
雖說位置比較偏僻,可總歸還是有一個能坐的地方,按理來說人們都是喜歡坐著的,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竟全部都隻是在這裏站著,甚至連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讓一讓讓一讓,這位客官的酒來了!”
一個新來的店小二端著托盤,上麵放著滿滿的十二杯酒,可竟還能遊刃有餘的在人群中行動如此迅捷而不潑灑出一點當真是厲害。
在他經過這一個桌子的時候不禁是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了幾句搖著頭便走了。
來這裏的人自然都是為了喝酒的,既然杯中酒已經到了手裏那也就不用再等什麼了。
一杯又一杯的酒被灌進了他們的肚子裏,雖臉上早已潮紅一片可卻還是沒有一人說自己喝多了。
店小二又從後廚走了出來,這一次他的手裏更是多了一個托盤,這麼算下來他的手裏可是一共有二十四個杯子了。
在將手裏所有的杯子都放到點酒的人手中後,他竟走到了那個偏僻的桌子那裏,見無人注意便輕輕伸手摸了一下這桌麵。
粗糙的感覺讓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說這個桌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的,為什麼就是沒有人坐呢?
就這樣想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一屁股坐在了那裏。
整個酒館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就如同是事先已經商量好的那樣,周圍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忘記了喝酒,有的酒杯已經放到了嘴邊但卻沒有張嘴任憑酒液順著嘴邊滑落下來。
滴答……
酒水低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的無比清晰,隻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放在這個坐在桌子邊的店小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