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黑衣男身上就布滿銀針。靈音雨蝶舒了一口氣,又跑出去跟浮塵聊天鬥嘴了。不然讓她站在這裏半個小時,反正過會再把他扔到浴池去享受她特製的藥浴裏去不就好了。
清晨,氤氳的霧氣自竹葉之上蒸騰而起,一片片淡如棉花的浮雲,映襯著初升的旭日。剔透的陽光,灼亮了光滑的青石階。清風為弦,朝露為琴,酬唱著如詩清麗的晨曦。
空蕩的紫羅蘭帳床上,淡紫色的帷蔓隨著微風在空中飄蕩。
忽然,一絲微微的淡光閃現,靈音雨蝶在淡淡的光芒中漸漸浮現。
“呼——”她鬆了口氣,掀開旁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倏忽鑽了進去,涼涼的被窩讓隻穿一件褻衣的靈音雨蝶打了個寒顫。
真他媽的冷啊。
靈音雨蝶沒想到,那個黑衣男身體裏的不是毒,居然是蠱毒!
還是那勞什子千年相思蠱!
靠!什麼相思蠱,丫的,名字聽著蠻好的,相思,此相思非彼相思,體內的蠱時時想著你,你怎麼可能會不想著它,還每個月發作一次,每次都要人命一般疼……
等生不如死二十年就會死翹翹,這簡直比毒藥還毒上千八百倍!
發作時還渾身發冷,這樣就算了,還能外放!連內力都抵抗不了,更別說黑衣男了。
那該凍得比北極的冰山還要冰硬吧。
他奶奶個熊,凍死老娘了!
將空間裏的恢複正常的黑衣男拋到九霄雲外,靈音雨蝶拍拍枕頭,裹緊被子,熬夜的滋味對於不常當夜貓子的她來說,特麼的不好受,等黑衣男好後,她一定還要找黑衣男坑點精神損失費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門外,穗雨和另一位大概隻有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捧著洗漱用品和玉盆滿頭黑線地站著。
“穗姐姐,小姐……她生病了?”小丫鬟膽怯怯地說。
“大、大概吧……”穗雨眼角也開始抽搐起來。小姐有沒有搞錯,這都到吃午飯了,還再睡覺,待會家主親自來提人了。
終於,兩人千呼萬喚,眼巴巴地盯著的紅木雕花門總算開了。
但是,下一秒——
兩人不約而同捂住了雙眼。
“嗚嗚嗚,那個頭頂雞窩,嘴角有不明液體留下痕跡的人真的是她們家小姐?毀三觀啊,毀三觀!”
“完蛋了,看到小姐萬年不見的窘態了,完蛋了!”
靈音雨蝶一手扶門,一邊打著哈欠,揉了揉還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的大眼,隨便理了理雞窩頭:“穗雨,進來吧。”
她已經轉身進房了,但是,身後的兩個人就如石化了般,站著紋絲不動。
小姐,你的優雅呢?你的高貴呢?為什麼現在你像個,額……
還來不及感歎完,靈音雨蝶清泉般的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嘶啞懶懶響起:“穗雨,快點,不然待會爺爺要來提人了。”
兩人如木頭般走進去。
洗漱好,靈音雨蝶端坐在梳妝凳上,任身後如瀑般密如綢般滑的秀發,被穗雨挽起擺弄,手裏把玩這一根白玉簪子,白玉簪在她白嫩的手指間旋轉,煞是好看。
她半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她的鳳眸,陰影打在她的眼睛下,遮住了她眼瞼下淡淡的烏青。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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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準備會考了,有空就隻能碼一點字,純屬靠堆。有點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