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穗雨的擔憂是正確的,她前腳剛走,後腳,一個黑衣男子跨進製衣坊,在得知穗雨已經走了後,氣惱的一拳拍碎一張桌子,丟給掌櫃幾兩銀子,飛身而去。
“王到底在哪?!”黑衣男子憤憤道。
靈音世家,蝶音閣。
靈音雨蝶無聊的躺在貴妃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拈起蜜餞糕點吃著。
穗雨怎麼還不回來啊,無聊死了!
伸了伸腰,不經意間瞄到手指間淡綠的戒指,微微一笑。
風輕輕吹過,撩起淡粉色的紗簾,貴妃榻上,已不見她。
空間裏。
之前被靈音雨蝶扔進空間的黑衣男悠悠轉醒,狹長的鳳眸猛的睜開,陽光明媚得刺眼,扶著太陽穴,他慢慢坐起來。
腦袋像炸裂了那般痛,俊逸的容顏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硬朗的麵部線條滴落在淡紫色的床單上。
軒轅冥強忍這鋪天蓋地的疼痛,扶著牆一步兩步走出去,要是他沒記錯,他在與那幾個老東西打架的時候蠱毒恰巧發作,在他昏迷前,有人突然跳到他麵前……
似乎是個女人……
這是哪裏,好像不是那片森林……
想著,起身走動,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嘖,該死的,等他功力恢複,毒解了後,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沒等他跨出門,四周的空間似乎有了些許的波動,有人來了!
軒轅冥趕緊躺回床上,他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哎呀,疼死了!”
靈音雨蝶從天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壓倒了一片草藥。
揉著屁股慢悠悠地站起來,看著被自己屁股蹂躪糟蹋的草藥,不禁一陣肉痛。
她的千年雪參,赤炎草,還有風清花啊,一株千兩黃金啊,泥煤的就這麼沒了……
“臭浮塵,你丫的給老娘等著,我跟你沒玩!”
笑話,尼瑪摔她就算了,還把她給摔到藥田裏去,沾到土了不說,光是這些花了她不少時間人力的藥草就跟他沒玩!
浮塵?誰?他怎麼沒發現這附近有人?
房裏的某男悶悶的想,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
靈音雨蝶心裏一個勁的咒罵著不知在哪裏偷笑的浮塵,“啪”地一掌推開了門,那動作簡直是粗魯至極……
快步走向床邊,動作粗魯地從裹著軒轅冥的被窩裏捉出一條手臂,芊芊玉手搭在軒轅冥的手腕上,柔嫩細滑的觸感讓軒轅冥不禁麵上一紅。
原來女人的觸感是那麼柔軟。他想。
沒有人敢相信,堂堂邪王居然從未有過女人近過他的身。
身邊,靈音雨蝶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細細地把著脈。
不應該啊,按著脈象來看,應該醒了才對啊,到底哪裏出錯了?
當身邊的靈音雨蝶正因為百思不得其解而來回踱步時,趁此偷偷睜開眼睛,偷瞄了她一眼。
膚如凝脂,麵上卻覆著一張半麵麵具,露出一雙杏眸,眸子如同星辰般閃耀,小巧玲瓏的俏鼻、如同玫瑰花瓣般粉嫩的雙唇,恰到好處地鑲嵌在小巧的瓜子臉上,一身簡約紫衣包裹著發育完全的窈窕身影,將她的優雅氣質盡顯無疑,一頭順滑的長發一半被簡單地挽了個發髻,冷白的鳳玉簪在如墨的黑發中格外明顯,剩下的發絲皆如瀑般散下,隨著她的來回走動在她的周身飛舞著,明明戴著麵具,卻是嬌俏動人,帶著幾分傾城之色。冰冥軒突然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