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吃了一驚,張了張嘴,“是。”領命下去了。
“這個下女孩是誰,莫非是你背著雲芷偷生的女兒?”從旁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墨白白他一眼,正色道,“白琉源,你侮辱我可以,可別侮辱白先生。”
左側坐著一個帶著白色麵具的少年人,如瀑的墨發,欣長的身子,一雙手很大,卻比女子還要美麗,麵具遮住了他臉的上部分,那張未遮住的嘴卻彎了起來,能讓墨白甘心叫一聲先生的,除了白符泊還能有誰,原來這個就是白先生藏寶一樣藏著的愛女水卿熙嗎?
“我若是侮辱了,你是不是準備殺了我?”
墨白眼中露出不屑,“殺你?我有得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白琉源嗤笑一聲,“白某掃榻以待。”
知道他一向不正緊,墨白也不放在心上,白琉源這個人,平日裏雖風流不羈了些,大事上卻從不馬虎,若非知道這一點,他早把這個變態的男人趕出去了。倒是那位小姐,怎麼就進來了,劉武劉威就這樣把她放過來了?
舞台上,那名女子身著七彩錦繡的衣裳,紅色繡著金色花紋的肚兜,雪白的一段手臂,圓潤白皙的玉足,一步一生蓮,說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吧,她身後的舞姬更是映襯了她的高傲尊貴,仿佛她不是一個卑微的舞女,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
水卿熙甚至已經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那些細碎的聲音說著這個舞女一個晚上要多少錢,當其中一個人說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感覺時,那個男人一陣痛呼,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她再定神一看,那個舞姬裙裾上的一朵假花已經不見了,她甚至沒看清楚他這個女子出手的瞬間。大廳中眾人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一看,上首的那個書生裝扮的人和帶著麵具的人也都發現,正一臉興味看著這個舞女。
墨白笑道,“你說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白琉源仰著頭喝酒,喝完了搖搖空空的酒瓶,隨意往桌子上一放,“不知道來頭,不過肯定不是普通的舞女。”撐著下巴打量著台中央的女子,那種眼神,他很熟悉,冷漠,仇恨,這個大廳中應該有她恨的人,“是來尋仇的。”
墨白苦笑一聲,“我的船莫非又要屍骨無存了?”
白琉源聽聞咦了一聲,“你不打算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
比如報官,比如抓人領賞。這個男人愛財得很,這艘船可是他的老板,沒了那財路也斷了。
看清白琉源眼中的含義,墨白仍轉回頭盯著那女子,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我想看看她要做什麼。”
白琉源的淺笑滯了一下,“反正這不是我的船,毀了也不是我的事。”他輕聲道,語帶調侃。
大廳中的人都還在紙醉金迷,身邊坐著美人,案上放著美酒佳肴,沒人想到,等一會兒也許自己就會死去。
真是很可悲呢,人這種生物。
墨白長相俊美,身邊一向不缺美人,他做的生意有都是和女人有關的,但是卻沒有見他和任何人有過糾葛,那張一向溫和的容顏,到底是不是麵具呢。
果然如他所料,白琉源輕歎一聲。
那個舞女飄身到一個男人身前,那男人正以為沒人投懷,心花怒放,不聊舞女袖中滑下一把短劍,噗一聲細響,那把短劍整個沒入男人的胸口,隻剩下劍柄。
大廳中有片刻的安靜,等眾人反應過來死人時,紛亂自然就起來。
“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