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周晴二人,跟著和尚出了寺院。
趙洛上前問道:“在下趙洛,敢問大師何人?”
和尚回頭咧嘴一笑,說道:“嘿嘿嘿,無名無姓,也無法號,你叫我半步癲就是。”
趙洛大驚,急忙拱手說道:“江湖傳聞,有一奇僧,雲遊四海,一步兩癲,原來閣下就是,趙洛在此謝過老前輩方才出手相助。”
和尚晃悠著身子,回頭笑道:“噥噥噥,年輕人就是囉嗦,什麼謝與不謝的,我雲遊之時,聽江湖上盡是尋劍圖之聞,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今日隻是為了讓我日後耳根清淨些罷了。”
周晴在一旁,柔聲說道:“半步癲老前輩,您既然有洞察秋毫之能,那請問您可知第一快劍蕭長天的下落?”
趙洛也麵顯擔憂地說道:“蕭兄為引開東廠注意力,同玉孔雀一起向北而行,如今不知其下落如何,不知大師近幾日雲遊之時,可曾聽到其下落?”
和尚看了眼周晴,又看了眼趙洛,說道:“你二人所說之話,雖如出一轍,但所露之情,卻是大不相同啊,貧僧要是沒有猜錯,想必周姑娘已經芳心暗許了吧?”
趙洛急忙說道:“大師誤會了,蕭大俠對周姑娘有救命之恩,周姑娘心中所慮,隻是擔心自己的救命恩人。”
周晴紅著臉,也急忙解釋道:“沒錯,老前輩還是莫要拿小女子開玩笑。”
和尚笑著微微搖頭,說道:“貧僧雲遊四海,雖不入紅塵,但看遍人間冷暖,舉止言行之間,貧僧便能洞察其心。”
趙洛頓了頓,則是岔開話題,說道:“大師還未告訴晚輩,蕭兄如今下落如何?”
和尚笑了笑,拉著長調說道:“哎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車行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年輕人何必拘泥於那一時一刻啊?”
趙洛皺了皺雙眉,一臉疑惑,說道:“晚輩不才,還請大師賜教。”
和尚麵露笑容,拎著酒葫蘆,搖搖晃晃地哼哼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呐哎嗨呦。”
另一邊,蕭長天玉孔雀二人揚鞭策馬,一路向北。行至一家客棧時,已是人困馬乏,便停下歇息。
二人進了客棧,點了些酒菜,便坐下休息。蕭長天坐在一側,將酒壺一舉,大口大口喝起酒來。
玉孔雀坐在另一側,看了眼蕭長天,隨後拿起酒壺,將酒倒入杯中,右腳踏在長凳之上,左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玉孔雀略顯吃驚,問道:“平日裏斯斯文文,今日喝起酒來居然不用杯子,怎麼?渴急了?”
蕭長天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對玉孔雀說道:“但願那些人不是為了上來劫你的色!”
玉孔雀環視了一圈,說道:“誰啊?敢劫老娘的色,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話音剛落,周圍幾桌的人紛紛踢蹬而起,拔刀出鞘,將蕭長天二人圍住。
玉孔雀倒了一杯酒,麵不改色地說道:“看來,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還真不少!”
蕭長天左手掂量著空酒杯,麵無表情地說道:“大家都為江湖中人,何必刀劍相向,豈不有傷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