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兵士踉蹌站起,一臉驚疑地看著蕭長天。
蕭長天站定身姿,雙手背於身後,冷聲說道:“今天這酒,我非拿不可,希望公主不要再故意為難。”
“你——”黎柔欲言又止,怒目而視,怎麼也咽不下心中的怒氣,隨即厲聲說道:“你竟敢打我的人,簡直就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
蕭長天看膩了這種高高在上的官架子,隻是輕蔑一笑,說道:“既然我是一個外族,那你便也不是我的公主。而你的人,擋了我的去路。”
“簡直是狂妄至極!”黎柔怒眉一皺,一把玄冰劍瞬間喚出。
蕭長天隻見懸在黎柔麵前的那把劍,通體冰藍,散發出來的藍光仿佛讓空氣結冰,整個劍身頓時殺氣環生。
兩名兵士自覺地退到黎柔身後,似乎是已經預料到即將要發生何事。
“柔兒,你要做什麼?”
突然傳來一個低沉而老練的聲音,還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蕭長天定睛一看,來者正是黎焰丘。
“父親,這個人族出言頂撞女兒,還動手打了我的手下,女兒隻是想出手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這裏的規矩。”黎柔裝作一臉無辜,一邊搖著黎焰丘的衣袖撒嬌,一邊斜眼看著蕭長天。
“胡鬧!”黎焰丘拂袖一揮,甩開黎柔的雙手,一臉嚴肅地說道:“蕭大俠是我族的貴客,怎會和你一個小丫頭計較,一定是你無理取鬧,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把。”
“哪有~”黎柔弄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柔聲說道:“女兒所言,句句為實,不信你問他們。”說著話,黎柔便將手指向兩名兵士。
黎焰丘見兵士的身上確實沾有一些灰塵,也就知道了黎柔所言並非是憑空捏造。
“既然黎族主至此,我就將這事情的原委說個清楚。”蕭長天在燼族壓抑了太久,心中雖然有些浮躁,但黎焰丘畢竟是一族之主,自然不能怠慢了人家。
黎焰丘走近蕭長天兩步,輕聲說道:“蕭大俠但說無妨。”
黎柔心中大吃一驚,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對誰如此客氣過,如今怎麼會有耐心去聽一個小雜役講話?帶著心中的疑問,黎柔重新打量起蕭長天。
“我與集訓營的教官產生了一些誤會,被派到食料間當雜役,而食料間的主管命我來此取兩壇三川源,卻遭到公主阻攔,也是公主的手下動手在先,不知族主如何看待此事。”蕭長天麵無表情地看著黎焰丘說道。
“原來是這樣。方才我叫他來陪我取三川源,讓她先行一步,卻沒想到讓她惹出禍事,還望蕭大俠不要見怪。”黎焰丘擺出一副左右為難的表情。
蕭長天即便心中有些反感,但終究是不能輕視這一族之主,隻好順勢說道:“族主多慮了,我也隻是想做好分內之事,並無他意。”
“好,集訓營有集訓營的權力,你雖被罰當做雜役,但本族主並不能因此事而為你出麵,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力不從心。”黎焰丘佯裝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