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珊瑚島上麵的眾人都在倒退就可以看出,對於王飛的到來,他們明顯很是驚恐,還有深深的忌憚,因此誰也不敢有絲毫阻擋。Ww W COM
雖他們十分恐懼,但是除了七劍宗與藥宗,還有古家與閃宗之外,剩餘的各大勢力之修其內心卻是不服,甚至還在咒罵王飛。
畢竟傳聞誰若是有了秘境的鑰匙,誰就會可能得到其內的大造化,他們怎能服氣,怎麼能不嫉妒!
哪怕是古家與閃宗的普通族人與弟子也都是一樣,雖然他們看到了其宗族的驕出手相助,他們明白必定有原由,可心中依舊不岔。
也唯有七劍宗與藥宗的弟子,不但神色很是欣喜,內心也都一樣,這還是因為藥宗的弟子沒有心機,否則的話,或許也隻有七劍宗弟子才會如此。
王飛除了在七劍宗與藥宗弟子稍作停留之外,他再沒有理會其它宗族的修士,一步一步的向著石門而去。
三十丈……二十丈……十五丈……十三丈,距離石門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
王飛並不是因為將要獲得秘境內的機緣造化而激動,而是想到了三件事。
其一就是數十年前,秘境內傳出的那一聲窮奇的獸吼之力。
雖然隻是一聲,但即便是莫問的師尊,有著輪回第三境修為的宋戰,也在那一聲吼聲下,重傷而亡。
莫問曾,宋戰正是因為開啟了秘境,而且隻是開啟了一絲後,就響起了獸吼之聲。
雖然當年的宋戰沒有準備,或許也因為激動而大意,但他可是輪回第三境的修為,就算是大意疏忽,其修為神識還在,可見其吼聲必定是突然傳出,其度就連他一時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反過來,即便是王飛有準備,修為遠尋常之人,達到了出塵十二層,可到底也隻是出塵境之修,怎能與輪回第三境相提並論。
若是秘境內真有上古窮奇獸,以王飛此時的修為,根本不會有重傷的可能,而是直接就會死亡,就連肉身也定會崩潰,形神俱滅!
其二王飛之前曾親眼看到一位乘風境的修士,還有一位出塵境的修士,二人走到石門十丈處時,沒有絲毫預兆,肉眼可見的成為了飛灰。
再加上他還擊殺了白家的白傷與靈虛宗的火炎,重傷了星宗的星凡,雖然之前方年有約,但是王飛並不認為,憑一個方年就可震懾三大勢力。
此刻三家的老祖到沒有什麼異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王飛不相信這三大勢力沒有怨氣。
而三大勢力加起來,可以輕鬆覆滅任何一方勢力,怎會眼睜睜看著殺他們驕之人進入秘境,因此王飛不得不防。
雖然以上的種種都是王飛自己猜測,可還是使得王飛在距離石門還有十一丈時,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其額頭的冷汗也順著臉頰滴落,身子也都抖了一下。
如若是為了值得之事,值得之人,死也就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但如此不明不白,替別人擋了災,這是他不願意,也不能接受的!畢竟他大仇還沒有報,他許下的許多承諾還沒有兌現!
王飛向石門方向走去的同時,無論是珊瑚島上麵,還是空上麵的修士,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就連各宗的老祖也都沒有例外。
尤其是王飛停下來時,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很快就過去了十息,初始之時,並沒有人開口話。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轉眼就過了三十息,王飛依舊沒有動,此刻星宗與白家、靈虛宗三大勢力的弟子內心中咒罵的同時,甚至有不少人直接開口。
“拿到了鑰匙,卻沒有膽子開啟,即便是修為比我等強大,又有何用,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個鼠輩而已,真是讓人失望!我呸!
自己又不敢,還不把鑰匙交出來,這叫做什麼,想必眾位道友都懂……哈哈,此人真是令人惡心!”
人群中距離王飛五十丈外,一位星宗的青年弟子,大聲嘲諷的罵道,到了最後,其神情變得很是蔑視,甚至還向著地上有意有吐了一口口水。
“師兄的極是,此人隻是一時運氣好,修為稍微強一些罷了,如這樣的膽如鼠之人,此時再強又有何用!
以此種性格以後的修為必定難以寸進!一時得意算不得什麼,日後我等修為有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高地厚!
如這樣的修士,不配與我等為伍,更不配自稱我東洲之修!”
青年男子的話音未落,他身旁另一位星宗的弟子就開口應喝道,其神情同樣很是鄙夷。
這二人的話語聲極大,其聲傳開後,星宗與白家、靈虛宗的弟子族人全都紛紛應喝,就連冰宗與雷族之修也都一樣,內心中對王飛有了深深的鄙夷。
“哼,倘若膽子夠大,見到王師兄為何要退,為何不去搶奪鑰匙,別的本事沒有,也就隻會在背後壞話,無恥至極!更讓人作嘔!”
與星宗等人不同的是,七劍宗的劍心冷哼了一聲後,立刻開口反駁,當他的話語聲傳開後,同樣有不少人應喝。
一時之間,數萬人再次分成了兩派,一個個怒火相向,大有一觸即戰之意。
“星兄,真的讓他奪走鑰匙?我等就這樣看著不動?”與此同時,空上白家的老祖白衣向著星宗的老祖星心傳音道。
“老祖與大長老有令,不得妄動,有些事不是我等做得了主,若是因此壞了老祖的大事……那就是因失大!”
聽到白衣的話語後,星心轉頭略有深意的掃了白衣一眼,停頓了一下後道:“此次我等靜觀其變即可,切莫隨意出手,使得此事再橫生變故!”
雖然眾人吵鬧之聲不休,心思不同,但距離秘境石門十一丈處,王飛依舊沒有動,他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謾罵與吵鬧聲,同時也看到了許多人露出的嘲諷神情,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王飛早已不是當年剛入淩閣宗什麼都不懂的修士,其心智即便是不如那些活了數萬年的老怪,也絕非常人可比,因此王飛怎會隻憑他人幾句謾罵之語,就會意氣用事。
在王飛看來,罵就隨意罵,因為罵的再凶,也不痛不癢,白了隻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罷了,這些跳梁醜不足為懼,根本不值得一提。
尤其是事關生死,他不知道在開啟的那一瞬,秘境內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更讓他擔憂的是,不準他根本就無法開啟,走到十丈處時,之前乘風境與出塵境的修士就是他的下場。
退一步,即便是他有鑰匙,開啟了秘境,若是其內真的有窮奇獸,他也禁不住一吼之力。
無論是哪一樣,都是他不能承受的,也是不能挽回的,因此他必須要慎重。
當時間過去一柱香後,王飛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眼中慢慢有了露出堅定之色。
隨後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瞬移法寶,甚至將其內的金玉袍也穿在了身上,就算是與星凡一戰,他也都沒有穿。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還握有一枚玉簡,正是當初抹去李家老祖記憶的那位老者所給。
實際上即便是如此,王飛的其內心還是略有不安,他不是不相信那位老者的修為,而是怕他會不遵守承諾,畢竟這些年,那老者從來沒有找過他,讓他做過任何事。
“罷了,當年他能在我危機,生死一線之時相救,而且助我滅殺李道辰,抹去李家老祖的記憶,而後救下汪躍,足以明我對他來很重要,必定有大用!
他絕不希望我死亡!因此有九成把握此次,我若真有事,他必定還會出手!倘若九成的把握還不去做,那還修什麼道!還妄談報什麼仇!”
隨著王飛的自語之聲,其雙眼的目光越來越堅定,他沒有再猶豫,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去,當他走到距離龐大的石門十丈處時,石門內驟然就起了變化。
幾乎是王飛有腳步剛落到十丈處,其內突然間,毫無征兆的就出現了一道漩渦,猛的將他手中的長槍吸了進去,這個過程極快,幾乎是眨眼間開啟秘境的鑰匙,那杆長槍就消失在了漩渦內。
在鑰匙消失的同時,一股強悍的無法形容的氣息撲麵而來,使得王飛的身子猛的一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在這一刹那他如墮冰窖,整個世界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消失了,地仿佛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那種無限臨近死亡的強烈危機將他籠罩,他有一種感覺,隻要他一動,就會必死無疑,哪怕是捏碎手中的玉簡也都救不了他。
好在這股氣息隻是一瞬就消失,但這一瞬間也讓王飛的心跳加快了數倍,麵色蒼白無血。
過了好一會兒,王飛方才平靜了下來,緊接著他就露出了迷惑之色,因為雖漩渦將長槍吸入了進去,也有一股極強的氣息,可對他卻沒有絲毫傷害。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那股氣息消失後,再也沒有覺察出絲毫危機,但他還是快的散出神識,隻是他的神識剛一觸碰到漩渦,就被斬斷,如此一來,他猛的運轉修為,將體內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雙腿上,若是稍有異常,他必定後退。
在長槍被漩渦吸進去的同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雖眾人距離石門很遠,並沒有感受到那股強悍的氣息,可他們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咒罵。
而且眾人的雙眼在王飛與石門上來回掃視,少數聽過秘境傳聞之人,更是捂住雙耳,身子下意識的蹲了下來,顯然他們是怕再次傳出獸吼聲。
此次不知為何,與四十多年前宋戰開啟的那一次不同,一直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其內都沒有傳出獸吼聲,依舊隻有一個漩渦。
此刻看到秘境內沒有什麼變化,王飛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可就在他呼氣之時,漩渦猛的變大,同時吸力也增大了數倍,而且吸力是針對王飛。
原本王飛就虛脫,再加上吸力之大,他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移動,在移動的過程中,他的身子無法保持站立,下身不穩,變成了平躺,其雙腳在前,頭在後,仰麵朝向著前方石門內的漩渦而去。
王飛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因為他沒有覺察出絲毫危機,因而他並沒有掙紮反抗。
王飛思索的同時,其前進的度突然變快,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般,也就是眨眼間,就跨過了十丈的距離,此刻他的下半身就已經進入了漩渦內。
下一瞬他整個人都會進去,可就在此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古家玄龜周身那層朦朧的霧氣消散不見,並且猛的俯衝下來,如一道流星,一閃之下就到了王飛上方不遠處。
王飛本身就是躺著,因此當玄龜衝下來之時,他一眼就看到了玄**頂上方盤膝而坐的古蓉梅。
而古蓉梅的雙眼也同樣在向下方看,此時四目相對,王飛猛的睜大了雙眼,他的身子巨震,如遭電擊,其腦海轟轟,如有萬千雷霆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他怎麼也想不到,隻能在夢中見到的人,數年之後,就要淡望時,會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幾乎就在二人看到彼此的同時,王飛整個人進入了漩渦中消失不見,可在他進入之時,他卻是看到了上方古蓉梅的微笑,還有其雙眼中的那一抹複雜之色。
而當王飛消失後,珊瑚島上麵無論是各大勢力的驕,還是尋常之人,呼吸全都是變得急促起來。
雖然他們明白此次秘境開啟與上次不同,很是不解,可他們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蠢蠢欲動下意識的邁開腳步向著石門衝去。
尤其是站在石橋上,距離石門最近的數十位青年男女,他們的度最快,可以用出了全部修為向前方的石門而去。